沉墨心里窃喜,给她盖好被子,站在床边呆呆看了一会,而后轻轻开门离开。
“恭喜宿主,爱意达到10了。”
卿禾伸了个懒腰,这次任务的进度还真快。
沉墨出了房间,陆暮庭恰巧在外面打算敲门。
门打开,陆暮庭正眼都没瞧沉墨一眼,抬脚就往里走。
沉墨一言不发用身体拦住。
“让开。”
陆暮庭的心情不是很好,脸色阴沉。
“大小姐睡了,任何人不许打扰。”
陆暮庭双手插兜,不耐烦说:“在林听这里,不管什么规定,里面的任何人不包括我。”
沉墨还是不让,他的主人只有一个,只当陆暮庭在放屁。
两人僵持中,陆暮庭的怒火已经达到极限。
极力忍耐着情绪冷笑一声,轻蔑嘲讽道:“真把自己当个人了?”
沉墨被戳到痛处,眼睛里迸射着寒芒,暴虐的因子蠢蠢欲动。
陆暮庭却无所谓地笑了,不顾沉墨的愤怒想要进去,不料手臂却被沉墨拽住。
这一下彻底激怒了陆暮庭,他最讨厌身份低微的人碰他,他嫌肮脏。
上一个不知死活碰他的人都已经成了土地的肥料,这次也不意外,正好还可以发泄一些不爽的火气。
“呵。”
陆暮庭轻笑,脸色沉得像黑色的锅底,脸绷的紧紧的,反手挣脱被拽住的手臂,带着劲风的拳头就挥了过去。
沉墨闪躲,躲掉了这一拳,还瞟了一眼紧闭房间门的房间。
他怕吵醒大小姐,不敢发出大的动静。
躲了一拳后,陆暮庭又是一肘子过来,沉墨抬腿用膝盖顶了回去。
陆暮庭露出讶异的神色,一个奴隶竟然还敢反抗!
更凌厉的攻势而下,速度极快,力道也是刚才的三倍之大,沉墨轻松应对,一手捏着陆暮庭的拳头“咯咯”作响。
两道身影在走廊和房间门口来来回回十几招,谁也没有占据上风。
在又一次拳头相碰时,陆暮庭掏出粒子手枪对准了沉墨的脑门。
沉墨收回拳头,淡定从容地盯着陆暮庭。
两人的脸上都有挂彩,沉墨是嘴角,陆暮庭是眼角。
陆暮庭除了那次出任务不小心被算计吃过亏外,还是第一次在无望星的小喽喽手里吃瘪。
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耻辱!
“干什么呢?”
卿禾从房间出来,眼睛紧盯着那把手枪。
她把沉墨拉过来,训斥一句,“谁让你动手的?”
【怎么不把他直接打废?】
沉墨闷着不出声,也不道歉。
陆暮庭收起枪说:“听听,他不能留。”
卿禾为难,“可是这是爸爸给我挑选的,我不可以随意处置。”
“暮庭,你受伤了,是沉墨打伤你的吗?”
陆暮庭不想承认是被沉墨打伤,随意说:“没事。”
卿禾伸手戳了一下陆暮庭的眉骨,陆暮庭疼的“嘶”一声。
心里说:【戳死你!】
嘴巴却说:“怎么办,好像伤的很严重,要不要去医院?”
沉墨侧眸看着口是心非的大小姐,心里觉得有趣。
要不是他能听见她的心声,他还真以为大小姐有多喜欢这个陆暮庭。
卿禾面上非常心疼,焦急万分,“我去找医药箱给你擦点药。”
陆暮庭看了眼同样受伤被忽略的沉墨,点头答应。
跟着进到套间,在客厅沙发上坐下。
卿禾吩咐,“沉墨,去拿药箱。”
“是。”
沉墨将药箱放在茶几上,站在另一侧。
卿禾手忙脚乱翻着药箱里的药品,装作不知道直接用棉签蘸着高浓度消毒液直接往陆暮庭的眼角摁……没错就是摁!
陆暮庭疼得龇牙,倒抽一口凉气,伤口火辣辣、刺刺的疼。
却也只得忍住,咬牙说:“听听弄错了,不是用消毒剂。”
“啊,对不起,我不知道,我重新弄。”
卿禾蹲在地上在药箱里翻找,明晃晃的药就在她面前,她愣是没看见,嘴角偷偷扬起一抹微笑。
【渣男就该消消毒,杀杀菌,还真指望我堂堂大小姐给你处理伤口?大葱地里种小葱呢,你算哪根葱?】
沉墨听到这话,忍不住勾唇浅笑,扯动了嘴角的伤口,有些刺痛。
卿禾一动乱找,手足无措。
陆暮庭忍不住说:“听听不用找了,我自己来。”
“哦。”
卿禾让出位置,陆暮庭找了个创伤贴递给她说:“不用擦药了,帮我贴一下。”
【这么好的创伤贴给你用不浪费吗?】
卿禾边吐槽边撕开,表情凝重又认真,故意将粘黏的那部分贴在伤口上,有药的部分完全没在伤口上。
贴完后还非常开心说:“贴好啦。”
沉墨看得嘴角的伤口抽搐,不由自主火辣辣的疼。
卿禾坐在陆暮庭身旁,眼睛放光地盯着陆暮庭看,带着些许期待问,“暮庭找我有什么事?”
陆暮庭沉声说:“也没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