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以后故渊像是消失了一般,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出乎意料的是池虞没有揪着故渊去哪了不放,悉心带着孩子,只是那双眼睛里再也没有了光泽。
她很想很想不负责的离开这具身体,可是当看到襁褓之中的孩子,她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是故渊用生命换回来的,她糟蹋自己等于在糟蹋故渊啊。
无乱如何,她都该好好活下去才是。
一切关于故渊的东西还是如往常一样摆放着,不一样的是,她的房间里多了很多画卷,每一幅都是故渊。
春去秋来,四季不停变幻,她的病在生了孩子一年后就已经痊愈。
故渊的离去还是个谜,不过只是在她这里成谜了而已。
故渊二字,她有好多年没有听到过了。
“娘亲,爹爹去了哪儿?为何恒儿长这么大了爹爹还不曾回来看我?”
卿禾耐心解释,“爹爹啊,他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只要恒儿的武功比影月师父还厉害时,爹爹就会回来。”
小故恒拿起桌上的小木剑道:“那恒儿练功去,恒儿想要早点看到爹爹。”
卿禾浅笑,“跑慢些,别太累着了。”
西门懿从一边过来,手里的折扇早已换成了玉寒笛。
他转动着玉寒笛道:“阿虞这样是骗小孩子,恒儿都五岁了,你现在跟他说的话他可是会记得的。”
“小孩子也要总要有个念想。”
西门懿不同意,“这个念想仅限于你罢了,阿虞,你该走出来了。”
卿禾浅笑,“你还劝我呢,南宫策劝回你了?”
“不提也罢。”
西门懿摆手,见证过故渊对阿虞的感情之后,他好像看的更通透了。
感情之事,合则双利,散则俱败,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