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池虞的眼神,故渊凶巴巴对着影阳道:“滚!”
影阳难过极了,那双漂亮的眼睛眼含泪水,“少主成为武林盟主后不喜欢阳儿了,是不是不想要阳儿了?早知今日,少主当年就不应该留下我。”
故渊不客气回,“本来就没有留下你,是你死皮赖脸自己留下来的。”
影阳的“台阶”轰然崩塌,涨红了脸。
心里却在骂少主:还是这副嘴巴不饶人的死样子,也不知道第一大美人怎么就喜欢上了他家少主,不对,现如今是盟主。
影阳泫然欲泣的模样有些恨恨地咬牙,用手背擦去并不存在的眼泪,转身找影月去了。
这番操作看呆了卿禾,故渊这张嘴真的是怼遍天下。
她下了马车,母亲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瘦了。”
“娘,虞儿可没瘦,是娘太久没有见到虞儿,觉得瘦了。”
卿禾看向门口一身锦衣的中年男子道:“爹。”
“回来就好,回来了就好。”
原身的父亲叫池砚,人到中年那副容貌却也没有多大的改变,依然看得出来年轻时长的何等俊俏。
池砚的目光放在故渊身上,故渊上前行礼,“见过西城主、城主夫人。”
“渊儿?”
故渊脸上闪过疑惑。
池砚就知道故渊不认识他,将所有人请进屋。
单独约故渊到书房,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
故渊瞳孔紧缩,“这个怎么会在你手里?”
池砚解释,“这块玉佩本就是我的。”
“你就是砚伯伯?”故渊问。
池砚笑着点头,“对,当年故老盟主对我池家有救命之恩,所以留下这枚玉佩。”
故渊怎么也想不到爷爷叫他走投无路之时找的人竟然是池砚,池虞的爹。
想到纯阳秘籍在池家,这一切又好像说的通了。
池砚继续道:“当年故家出事之后,我就带人去了山庄,当我到了那里时故家人都……”
故渊想到后山那一座座整整齐齐的墓碑,他颤着声音问,“我家人都是砚伯伯厚葬的?”
池砚点点头,“我去晚了,能做到的也只有这点了。”
池砚停顿了一下,“当年我找遍了山庄都不见你的身影,却找到了这枚玉佩,那时我就知道你还活着,可是那么多年你怎么不来找我?”
故渊老实回答,“当年逃走的太过匆忙,玉佩弄丢了,爷爷只说了找砚伯伯,我没有想过爷爷口中的砚伯伯就是您。”
说着故渊跪到地上,池砚赶紧将人扶起来,“渊儿这是做什么?”
“砚伯伯对故家的恩情渊儿谨记在心,当年若不是您,故家人的尸身都没有安身之所。”
“说的什么话,要是当年我收到消息早一些,也不至于……唉……”
池砚扶起故渊,池家对江湖之事本就不过问,若不是老盟主派人把纯阳秘籍送到府上,他都不知道故家遭遇如此变故。
故渊心中万分感激,幸好他对池虞起了不一样的心思,如若为了报仇把池家牵连进去,或者把池虞的性命搭上,那他一定会痛恨自己。
事情总是那么的碰巧,他在信里面提到的亲事,他现在都不敢启齿。
池砚却主动提及,“渊儿在信里说的提亲可还算数?”
故渊受宠若惊,“算数。”
“哈哈哈哈。”池砚开怀大笑,“虞儿不会武,渊儿坐上了盟主之位,娶虞儿对你的盟主之位可不会有多大的帮衬,渊儿可想好了?”
“娶虞儿之事早已想好,娶虞儿并不是想要得到池家的帮衬。”
故渊弯腰行一大礼,“还望砚伯伯成全。”
池砚受了故渊这一礼,而后道:“当年老盟主跟我提过两家结亲之事,那时故家正值强盛时期,我池家远远高攀不上,阿虞小的时候还到过山庄,渊儿可记得?”
故渊想说不记得,因为他没有出去见她,只是偷偷的、远远的看了一眼,之后在山庄住了一晚后他们就离开了。
要是当年他出去见了池虞,那他们的缘分会不会就从那时候开始?
池砚拍拍故渊的肩膀,“当年渊儿可是不愿意出来见虞儿。”
故渊连忙解释,“当年是渊儿不懂事,砚伯伯莫怪。”
池砚大笑了几声,也不打趣故渊。
“我会收下纯阳秘籍,等于我早已答应了这门亲事,只要渊儿真心相待虞儿,做父亲的又何尝不同意,只是虞儿的身子会拖累渊儿。”
“寒冰花和极寒草已经找到,砚伯伯不用担心,虞儿的身子一定会好起来,跟虞儿成亲我不在乎她的身子如何,我只要她是虞儿便可。”
池砚对于故渊早就满意,不仅是因为故家的恩情,还有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来看,他已然放心将池虞交给故渊。
“如此,那这门亲事就定下。”
两人间的谈话愉快结束。
大家都在池家住下,一个意外之人出现。
“师父?”东方朝颜兴奋道:“师父怎么来了?”
一位年迈的老者出现在池家,影阳从院子里跑出来,“老爷爷你怎么来了?是没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