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禾刚走进院子……
“啊!”
一道娇声叫唤,白画的手背被滚烫的水烫伤。
“抱歉。”
商慕温润道歉,急忙走进内室拿伤药。
这拙劣的演技看得卿禾眼睛生疼。
“白画师姐,怎么烫成这样了?”颜朝急切关心。
随后一道更为急切的身影从她身后蹿出来,差点撞上她,还好被故渊拉过了一边。
“没长眼睛?”
故渊脸色漆黑,左手揽住池虞的肩膀,把人护在怀里。
飞跑的那人似是没听到,眼里只有受伤的白画。
“师姐师姐,你怎么了?受伤了吗?”
顿时,故渊的杀意涌出,右手成抓凝结水洼里的水成冰针直射那人的后背。
“云湛小心。”
颜朝反应极快,执起桌上的盘子丢过去,云湛赶紧躲开飞面而来的盘子,也躲开了背后的冰针。
盘子打落冰针,掉落地上摔成碎瓷。
颜朝质问,“故渊你想做什么?”
大家往外看去,白色身影靠在黑色身影面前,黑衣男子一脸肃杀之意,白衣女子似受到惊吓,侧脸看上去有些苍白。
故渊将她放开,卿禾看向颜朝浅笑,“阿渊不是有意,我代阿渊道歉。”
说着对那莽莽撞撞的人行一礼以示歉意。
云湛回身整个人直接呆住了,一瞬不瞬盯着那张绝世容颜。
容貌与传闻一样美的倾国倾城,乌发如漆,肌肤如玉,举止娴雅。
浅笑晏晏间,美眸弯似皎月,一颦一笑,简直直摄他心魂。
故渊不悦挡住云湛的视线,一双冷眸隐含警告。
“咳咳咳咳。”
颜朝大声咳嗽,走到云湛身边拉了拉他的衣服,小声道:“口水都流出来了。”
云湛下意识摸了一下唇角,还好,没有流下口水。
白画压下心里的嫉妒,忍着手背的疼痛起身相迎。
这时商慕从内屋走出来,“白药师手背伤了,先上药吧。”
而后朝着外面道:“虞儿快进来,站在外边风寒。”
卿禾对着白画颔首走进屋子。
云湛傻傻的跟在后面,颜朝用力拧了一把云湛的手臂,“别看了。”
就这幅痴傻的模样盯着虞姐姐看,也难怪故渊会发火。
卿禾拖鞋盘腿坐上暖榻,关心问,“这位就是朝儿所提的白画师姐吧,久仰大名。”
白画回以淡笑,“不敢,倒是西池少城主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云湛插话道:“少城主,我、我叫云湛,跟颜朝同一师门,刚刚走得太急差点撞到你,少、少城主别往心里去,我不是故意的。”
卿禾:“无事,我知你是无心之举,阿渊也有冒犯,请别在意。”
“不会不会。”云湛憨憨笑着。
白画隐晦看了一圈众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去了池虞身上,她手上的伤竟然一时都被遗忘了。
放在桌上醒目的手悄悄往回缩,商慕注意到再次道歉,“抱歉,忘了白药师的伤。”
说着打开药瓶,隔着衣服轻握住白画的手腕,细心上药。
白画脸微红,“我自己来就好。”
商慕:“是我不小心将你烫伤的,理应我来,可觉得疼得厉害?”
颜朝在一边呼气,“肯定很疼,都起泡了,慕大哥怎么这么不小心?”
商慕的手一顿,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颜朝,单纯又天真善良,而且这丫头不是喜欢他吗,怎么他给其他女子上药都没有反应的?
“慕大哥轻点。”颜朝嘟囔,“白画师姐的手娇嫩着呢,我看着都心疼。”
商慕在心里无奈一笑,把药递给颜朝,“我下手没有轻重,朝儿比较细心。”
颜朝没多想,拿过药小心翼翼擦在白画手上。
白画的笑容僵在脸上,看了一眼对面亲密而坐的池虞和故渊,再看了一眼颜朝和商慕,一时之间竟看不懂他们之间的关系。
卿禾看破一切不说破,瞟了一眼商慕的表情,浅笑嫣然。
故渊懒洋洋喝着茶,没有心情理会演戏的人,一门心思盯着斜对面的云湛。
云湛双手托腮痴痴笑着,与刚刚焦急白画伤的人简直判若两人。
故渊拾起一粒花生米弹中云湛的脑门,冷飕飕问,“看够了吗?”
“嘶。”云湛摸了下额头,瞪向故渊,“又不看你,管我够不够。”
说话的语气跟颜朝一模一样。
故渊的脸色瞬间下沉,颜朝有池虞护着,他不动颜朝。
云湛可没有池虞庇护,他想杀就杀。
颜朝与故渊相处了这段时间,也清楚故渊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赶紧走到故渊那边坐下,讲和。
“云湛就是欣赏虞姐姐的美貌,不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然后对着云湛道:“只是云湛,你能不能不要一直盯着虞姐姐看,这样很没有……素养。”
素养二字颜朝说的很小声,云湛撇嘴,他只是一时没忍住,毕竟第一次看到真人,有些激动了。
云湛轻咳了几声坐正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