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比较特殊,其他两位家主又没有来,那今年颜某就先代坐这个位置主持这次的大会。”
一半人想反对又不敢做这个出头鸟,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卿禾起身向众人行了一礼,问道:“不知颜家主是以什么身份坐在主位?”
这句话问出了大家的心声,陆续有人附和。
“对啊,主位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坐的,要是敢坐,也要有本事才行。”
“四大城的家主不管怎么说,也是商城主更有资格才是,不知颜家主是怎么敢的?”
说这话的人是南城的势力,稍微有点真本事的谁会服颜齐?
颜齐装作若无其事笑呵呵道:“不就是一个位置而已,大家海涵海涵,这次是我颜家做东,大家吃好喝好,明日才有精力好好进入秘境不是。”
故渊冷哼,“做东?你有什么资格?”
“哟,这人是故少主吧,多年不见已经长这么大了?”
颜齐惊讶的似是刚注意到故渊一样,一句话把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在故渊身上。
随后和蔼可亲解释,“以前我与你父亲也算是情同手足,可是你父亲当年走火入魔虐杀无辜,我不得不联合江湖人士将你父亲控制,最后却被仇家杀害,这也是我未曾想到的结果。”
“我知道你恨我们,当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渊儿……”
“闭嘴!别在我面前恶心。”
故渊目眦欲裂,眼尾泛红,双手在桌底紧握成拳,压制着怒火。
颜齐面对故渊憎恨的眼神不为所动,微叹一口气,继续和善道:“唉,当年之事你年纪小,很多事情你不懂,我也不怪渊儿。
我就知道渊儿今年一定会来,正好有样东西要交给你。”
卿禾眼眸微眯,目的这么明显,下致幻草之人就是颜齐没错了。
厅内几人抬进一个箱子,颜齐亲自上前把箱子打开,里面放着一把大刀,正是当年的武林盟主故辞用的刀——血刃。
故渊猛然起身,他找了这么多年,竟然在颜齐手里。
颜齐满怀想念般抚摸刀身,“当年这把血刃之下不知死了多少亡魂,看在与阿辞多年的情分上,我将它供在祠堂,寄亡魂的在天之灵,就想为他减轻罪孽,一晃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
说着目光悠远看向外面,伤感的模样让人动容。
感慨道:“阿辞,你看看你的孩儿都长这么大了。”
故渊看不惯惺惺作态的颜朝,软剑出鞘,剑锋直指颜齐。
颜齐身边的一名年轻男子喝道:“你想做什么?”
拔剑想与故渊对上,被颜齐制止,“展堂退下。”
“父亲。”
“退下!”
厅内所有人起身,眼神警惕看着故渊。
卿禾朝着故渊轻微摇头,上前轻轻握住故渊的手。
颜齐想让故渊情绪失控与所有再成为对立也看她愿不愿。
故渊忍下脾气,听话将剑放下,扫视了一圈在场的所有人,他们的眼神都是对他的警惕,且皆站在他的对立面。
“阿弥陀佛。”
空元方丈走到中间和气道:“大家先入座,今日主要以大会为主,不要为当年之事伤了多年维持的和气。”
“空元大师说的有理。”
卿禾客气回一礼,继续道:“只是和气二字不是我们想维持就有人愿意的。”
空元方丈顺着她话的问,“不知西池少城主这话是何意?”
“今日大家都在这,那我就把话索性讲个明白。”
卿禾走上前,看着那锋利的刀刃,用手轻拂刀身,“啪”地一下将箱子合上,脸上温和有礼的笑容不见,转身凌厉的眼神看向颜齐。
“当年之事,我池家并未参与,我不与大家讲当年之事,我只跟颜家主清算清算你我之间的恩怨。”
颜齐脸色微变,笑着问,“我与少城主不知有何恩怨?”
“不知?”
卿禾眼神扫了在场所有人一圈,“我池家断绝了与东城所有的合作来往,这件事情大家知不知?”
站颜齐这边的人不吭声,有个别声音道:“有听说过这件事情,但不知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有人问,“不知是何原因?”
“原因?”卿禾浅笑,“这个原因颜大小姐清楚,颜家主也知,颜堂主应该也明白。”
颜如玉厉声反驳,“凡事要讲究证据,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卿禾平静问,“看来做了不想承认?”
“做了什么?证据摆出来。”
卿禾不紧不慢吩咐,“把人都带上来。”
外面一群人推着板车,将一排排尸体排开,颜诀被人绑着丢到大家的面前。
“这是……”
有人跑到外面掀开白布,大声道:“都是颜家的人。”
全场哗然。
卿禾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我与药主、慕少主、北城少主一同前往古御山庄,路途惨遭几批人追杀,都是颜家派来的。
大家想想,待我们四人都死在颜齐的计划里,那这个江湖会是谁说了算?”
“你诬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