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身受重伤,杀了他。”
“杀了他,除掉小魔头。”
一群江湖人持剑朝着她们这边杀来,卿禾眼神微眯,这些人是看不到她西城池家的马车在此吗?
空青眼神问向她,卿禾道:“救人。”
故渊听到马车内的声音,嘴角上扬,眼底的无情褪去,按压住心口,一口鲜血溢出。
栀子扶着她下了马车,车夫扶住摇摇欲坠的故渊。
对面有人认出她来,道:“这位是西池少城主?”
【池虞在外被称为西池少城主,故渊被称为北城少主,不过大部分人还是叫他小魔头。
商慕被称为慕少主,颜朝被称为朝颜药主。(zhao)
颜朝不是颜家人,故而不喜人家冠以颜姓叫她药主,所以叫朝颜药主。】
卿禾冷得要死,把手拢进袖口,忍住身体里突然袭来的冰寒之感道:“正是。”
那人拱手,“还望少城主莫要多管闲事。”
“闲事?”卿禾无辜道:“我没记错的话,此人是北城少主吧。”
有人大声道:“他就是北城少主那个小魔头,出了北城,人人诛杀之。”
卿禾勾唇轻笑,瑰丽的容颜美的令人心惊。
她柔声道:“大家都知我们四大家和平相处,今日我池家见到北城少主受伤,定不会袖手旁观。”
“再说……”卿禾走到故渊的前面,挡住那些人虎视眈眈的视线,继续道:“北故少主对我有恩,以后在西城,谁敢动故渊,就是与我池家为敌。”
故渊微垂着的头,惊讶抬起,嗫嚅道:“池虞姐姐……”
卿禾心头一跳,大灰狼还装起小白兔了。
她转身抚摸着故渊受伤的脸轻声道:“以后,我护着你。”
故渊皱着眉头,为难的看着她,“可是……我名声不好,会给池家带来不幸。”
“那又如何?”卿禾温柔笑着,见到故渊的眼神微闪了一下。
她轻咳几声,“不说昨日阿渊救了我,我本应报答,就从小时候的交情来说,见到阿渊受伤,我也不能不管不问。”
故渊眼眶泛红,紧抿着薄唇不语。
心里却在冷笑:「还真是好骗又心善。」
卿禾也在心里冷哼:「真是有意思,姐姐?小灰狼只比她小一岁,姐姐叫的可真顺口。」
对面的人看这情形,知道池家是护定了故渊,池家虽然从商,但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跟池家结仇不划算。
那边一个老者道:“既然西池少城主出面,那我们也不得不卖少城主一个人情,以后小魔头到了南城或者东城……少城主还是离小魔头远一些的好。”
卿禾淡然自若对着那人颔首。
那些人扬手,“我们走!”
卿禾早已冻得手脚发麻,赶紧让栀子扶着上了马车,而后道:“阿渊也上来吧。”
栀子看了一眼浑身是血的故渊,紧咬着唇,小姐是最爱干净的,马车内铺了上好的白狐毯,若是踩脏了,这……
故渊睨了一眼栀子,抬脚就跨上马车,一进到里面,洁白的毯子染上血污。
卿禾的眉心一跳,拢在袖子里的手不自觉收紧:「这个小兔崽子,就不知道避着点吗!」
这毯子很贵的好吗!
就算她池家有挥霍不完的钱,也不是这样糟蹋的!
况且,上好的白狐毛很珍贵啊!
“虞儿姐姐,我……我身上脏……”
故渊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无措地看着那一处被他弄脏的地方。
卿禾的血压“蹭”的一下飙升,如果故渊就是表面这样,不是故意或者无心,她还没那么气。
故渊明明就是故意的,她能不气吗!
小执拿着扇子在空间站里疯狂煽着。
“宿主,冷静冷静,你现在是端庄优雅的邻家大姐姐,不能发火,千万不能发火,会把冥尊吓跑的。”
卿禾咬牙,“报一下爱意值。”
让她降降火。
小执看了一眼数据,不敢说话,“这、这……要不宿主先与冥尊接触接触再……”
“多少?”
“负负、负…负……”
小执负了半天也说不出数值,卿禾冷着脸问,“负100?”
“哈哈,那倒不至于。”小执干笑着,“还好还好,也就负20。”
击穿的眼神看过来,小执呵呵强颜欢笑,“宿、宿主,加油?”
“小姐?”
栀子小心唤着她,卿禾压下心里的火气,温柔道:“阿渊不必拘束,脏了就脏了,不用在意。”
心里说的却是:「既然那块脏了,以后你就坐那一块。」
故渊乖巧坐在靠外的位置,垂着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卿禾吩咐,“回客栈。”
宽敞华贵的马车内较为暖和,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开来,故渊自己都有些嫌弃身上的味道,不禁皱眉。
他有三天没洗身子、没换衣服,头发也有一些凌乱,此时的他又脏又臭。
自己身上这么大的味,他却还能闻到女子身上独有的清香味。
这味道与那些胭脂气不同,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