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弋舟在南城待了一个月,买了一栋复古的房子作为沈家在南城的落脚处。
原本想把沈弋的身份公开在报纸上,被沈弋拒绝,沈弋扬言更喜欢别人叫他沈大夫。
沈弋把身份上的信息改名为沈弋川,但大家还是习惯性的叫他为沈弋。
沈弋舟离开南城前悄悄约南家人和安家人一起吃饭,所有人都在,唯独撇开了沈弋和安歆。
通过这一个月的相处,他知道沈弋是真心爱安歆。
他以一半沈家作为安歆的聘礼,这一操作惊到了所有人。
安家的矿山明面上是属于安郡,其实背后的真正的主人是京城沈家。
安郡与沈家合作多年,也稍微了解一点沈家的实力。
南老爷子在京城任职厅长,对沈家更是了解。
向来运筹帷幄的南老爷子都抖着手问,“大帅刚刚说什么?”
沈弋舟不苟言笑的脸微微上扬,把面前准备好的东西往前稍微一推,他身边的人会意,端起精致的木盒轻轻放在南老爷子面前。
“这是我们沈家的心意。”沈弋舟轻悦的声音继续道:“多谢大家对小川的照顾,不管安歆小姐愿不愿意嫁给小川,你们对小川的恩情沈家定不会忘。”
他也知道沈弋没有与他相认之前,沈弋的身份和安歆是完全配不上的,但在那样的情况下,安歆还是同意与沈弋成为男女朋友关系,并且南家和安家都不反对,还对沈弋照顾有加。
这种真心实意的情实属难得。
知道的越多,他心里有些可惜无奈,但更多的是庆幸。
他可惜过自己没有提前与安歆相遇,他承认自己看到安歆的第一眼心里起了不一样的心思。
那个给他红绳的人半年前就告诉他,他命中注定的缘分在南城,他从不信这些,必然是不可能为了一句无稽之谈就去南城。
这些话他就当听听,那人却不死心,一直跟着他说同一句话。
后来他不胜其烦把那人关了起来,他动身来南城的事情除了身边最重要最信任的两个手下和爷爷知道以外,没有其他人知道。
被关起来的那人却在他出发的前一天吵闹不停,闹着要见他。
那人说他知道他要去南城,最后给了他一条红绳,说是带上它一定能遇上自己的缘份。
这所有发生的事情跟那人讲的不差,那个人他回去该会一会了…
沈弋舟轻轻一笑摇头。
他很庆幸,庆幸沈弋能够比他更早遇上。
安歆是沈弋的救赎,沈弋不能没有安歆。
沈弋舟一口干了杯里的酒,辛辣的味道拉回了陷入沉思的自己。
饭桌上没有一人作声,平时咋咋唬唬的安婧都规规矩矩坐着。
南老爷子只是看了看有着繁复精致花纹的木盒并没有打开,轻轻把木盒往前面推了一点道:“大帅的诚意我已知晓,歆歆的婚事我们长辈都不插手,只要她喜欢,对方的身份高低我们不在乎。”
沈弋舟更加开怀道:“如果小川能娶到安歆小姐是我们沈家的福气。”
一顿愉快的饭局结束,南老爷子没有收下沈弋舟给的“诚意”,沈弋舟再次承诺不会忘记两家的恩情。
第二天沈弋舟与沈弋交待了几句后离开了南城。
沈弋舟把自己最信任的人留下了一人保护,南城的沈家还安排了军队守护。
日子平常又逸致,失去记忆的卿禾完全把自己过成了安歆,闲暇时在家里画画,偶尔与安婧还有秦清雅去逛逛街,更多的时间是跟沈弋在一起约会。
沈弋除了陪安歆以外,其余的时间也还是与以前一样,该学习学习,该工作工作。
他的学习能力惊人的强,沈大夫的名声也开始慢慢传出。
沈弋并没有因为自己突然改变的身份而放弃努力。
干净充满消毒水的走廊里,一个身穿白色裙子的女孩抱着画板走到一扇门前…
“叩叩叩——”
沈弋磁哑的声音头也不抬的回,“请进。”
卿禾瓷白的脸上微微泛红,爬楼太急有些喘气。
沈弋忙放下手里的笔起身,把女孩手里的画板接过放下。
自然而然牵起女孩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喝口水休息一下,你有哮喘不能爬楼那么急的,除了累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卿禾抱着水杯喝了一大口,家人都说她有哮喘,她偷偷作过很多次都没有哮喘发作,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她并没有当回事。
她今日在沈弋上班时突然来找他,是因为她好像记起了一些事情。
她放下水杯,摇头道:“我没有不舒服,今日匆忙来找你,是因为我好像记起了一些事情。”
沈弋把办公室门在挂着的牌子翻转到休息面,而后把门关上反锁。
另外搬了张椅子坐在安歆旁边。
他温柔的眼神注视着女孩,似乎怎么看都看不够一样。
轻轻把安歆有些乱掉的长发拢到耳后,声音极轻极温柔,“记起了什么?想起的时候脑袋痛不痛?”
卿禾最受不住这么温柔的沈弋,老实巴交回,“嗯,有一点痛。”
其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