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简单会议就结束了,中原如果不取,完全推广华元难度不小。
“子柔,以你之见,眼前乱局如何解决?”
刘表和蒯良面前,摆了一个棋盘,不过,不是围棋,而是辽东流行的象棋。
“使君,我最近想通了一件事情。”
刘表抬头盯着蒯良,他深知对方是计谋高深之人,自己平定荆州,蒯良出力颇多。
“何事?”
刘表急切想知道答案。
“辽东谋划我们这些人非一朝一夕了。
辽东的政策在变化,由最初的武力解决我们,到今天的只想斩断我们根基。”
“哼,刘恢做人做事太狠,他会有这好心?”
“使君,正如刘恢所说,看待问题角度不同,得出的结论自然不同。
他站在庶民角度向上看,而我们站在统治层向下看。”
刘表很奇怪,蒯家是荆州大家族,刘恢挖了他们根基,你没有其他想法?
“子柔心中就没有恨意?”
“使君不必试探,恨意自然有,刘恢的出现,注定了和世家豪族敌对,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恨有用吗?我前几天去很多家族走了走,提起刘恢,很多人胆寒,他们已经被吓破了胆。
指望这些人来对抗辽东,胜败不言而喻。”
刘表放下手中象棋,轻声说道,“子柔,难道大家就这样放弃了?”
“不,现在还远未到放弃的时候。”
听到蒯良的话,刘表眼里仿佛多了一丝自信。
“接下来荆州该何去何从?”
“使君,北方幽州、冀州、并州直面辽东兵锋,我们可以暗地结为同盟。
荆州接下来要严令庶民和贱民离开荆州,严格控制人口。
西与益州,东与扬州结盟,再控制交州。
使君,这样一来,南方半壁江山控制在三位宗亲手里。
这里不比北方,江河湖泊,加上长江天险,足以挡住辽东铁骑。
同时,我们要以水军为主,步兵为辅……”
蒯良的一番话,让刘表好像重新找回了自信。
“子柔,如果我们不允许庶民离开的话,恐怕对我们声名有影响。”
蒯良心中一声叹息,乱世之中,这点名声算得了什么?
“使君,太皇太后的意思很明白,是希望诸位宗亲阻止刘恢的离经叛道,对于朝廷而言,使君就算名声有损,天下人自然会理解使君。”
“子柔见解不凡,如果和刘恢交恶,他控制辽东商品进入荆州,世家豪族还会支持我吗?”
“会,因为他们知道,不拼一次,世家豪族将彻底烟消云散。”
“好,有了子柔,老夫信心倍增。
五铢钱基本都空了,接下来买卖商品应该怎么办呢?”
“以粮食结算。”
“这不就是辽东报纸上说的以物易物吗?”
“使君,现在别无他法。
五铢钱不值钱了,辽东报纸已经说明,会彻底废除五铢钱,那就更不会有人敢用了。
接下来,粮食才是最珍贵的东西。”
蒯良的一番话让刘表信心提升不少。
蔡家的蔡讽最近病了。
“父亲,眼看蔡家就这么断送在刘恢手里了吗?”
“德珪,世家豪族最后倚仗的钱粮没有了,还能做什么?”
“刘荆州今天和我谈了,他准备大力组建水军,对抗辽东军有可能的南下,让我提领水师。”
蔡讽并非真的病了,他不想见客,因为他还要观察局势。
“你的意见呢?”
“刘荆州想和益州、扬州结盟对抗刘恢。
儿认为可行。”
蔡讽脑子又活泛了起来,如果对抗刘恢的话,南方还是很有优势,就算不能打败对手,那怕割据一方,世家豪族也能很快恢复元气。
“刘表应该有所求吧?”蔡讽知道,刘表把这么重要位置给蔡家,必定要有利益捆绑。
“蒯子柔侧面的意思是,让小妹嫁给刘荆州。”
蔡讽眼睛一亮,刘表虽然年近五十,毕竟位高权重,想要重新获得特权,这也是机会。
“你小妹刚好还未离开,把她嫁给刘表。”
蔡讽小女儿今年才十七岁,比刘表小了三十一岁,不过,在这个时代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蔡瑁显得很兴奋,对于他来说,提领荆州水师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事情。
洛阳的董卓手里拿着一本奏疏,这是一封袁绍表曹操为平原郡太守的奏疏。
董卓顺手递给了李儒。
李儒看完以后,笑了笑,“岳父,可以同意他,让他去和刘恢争斗。”
道理董卓自然明白,“文优,现在五铢钱废了,袁绍还能对抗刘恢吗?”
“世家豪族数百年,有的甚至上千年,他们家族积累很厚。
对于我们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损失不起的了。”
董卓点了点头,“袁次阳是真病还是假病?”
“这次应该是真病,不过,最近好了一些,看完辽东报纸上介绍五铢钱的事情以后,他身体就出了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