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还请通报,我奉高将军之命,来护送夫人离开。”
府邸前,一位将领带着数十位精兵,满脸急切。
可浅浅却是油盐不进,挡在门口,“赵副将,还请回吧,我家夫人是不会随你们走的。”
赵副将急得满头大汗,城门已破,蒙军随时可能攻破瓮城,如今宁远不在,他夫人的安危便是重中之重。
“还请禀告夫人,城门已破,为了夫人的安危,还是尽快离开此处为好。”
浅浅抬手拔出长剑,一剑刺向赵副将的面门。
赵副将心中一惊,抬剑一挡,随剑传来的巨力,震得他手掌发麻。
一众士兵一惊,拔出刀剑,“将军!”
赵副将连忙拦住他们,面带怒色看向浅浅,“你这人怎么不知好歹?”
浅浅点到为止,收回长剑,“将军好意我们心领了,我家夫人的安危,就不劳将军费心了。有这时间,赵副将不如去城门口看看。”
“可是……”
“赵副将!”浅浅提声打断他的话语,拱手一笑,“请回吧!”
赵副将狠狠瞪了浅浅一眼,即便是心有不甘,但也只能带兵愤愤离开。
府内,虽打发了赵副将,陈圆圆几人却不准备坐以待毙。
黄蓉和一些伤员已经通过传送阵去往华山,陈圆圆和青青、浅浅则是留了下来,应付一些事宜。
几人皆是剑不离身,即便是隔着老远距离,还是可以听到冲天的喊杀声。
陈圆圆紧绷着张脸,在院内焦急踱步。
屋顶上传来动静,青青足尖轻点,落了下来。
见她回来,陈圆圆立即迎了上去,“情况如何?”
青青摇头道,“不太好,城门已失,正在瓮城里拉锯战呢!殷姑娘她们我也叫不动,不愿意退回来。”
陈圆圆轻叹一声,殷素素她们劝不动,早在她的意料之中。
可如此打下去,襄阳城最多再坚持一两日的功夫。
宁远不在,她必须为了众人的安危打算。
陈圆圆紧抿着唇,抬头望天,“夫君,你现在在何处?”
……
“一群废物,连个人都找不到!”
蒙古大营内,阿里海木冷眼望着下首的霍都。
在阿里海木的注视下,霍都汗流浃背。
襄阳城门已破,这本该是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可自樊城之战,宁远冲阵失败退走之后,便再也没了他的消息,即便襄阳城门被破,他也没有露面。
以他们对宁远的了解,他不会如此安分。
此时不动,怕是在憋着大招。
而此时,还有什么能够挽回大局?
阿里海木有预感,此次宁远,必定是冲着自已来的。
擒贼先擒王吗?霍都有些不屑的想道。
“大帅,无需忧扰,宁远若是敢来,必让他有来无回。”
此时的蒙古大营之中,除了攻城的近十万大军,还余有数万大军。
里三层外三层,足以将中军围得水泄不通,明里暗里更有百余位高手候着,可说是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来。
“可宁远从来都不能以常理度之。”阿里海木心中越发的不安,一脸焦躁道,“给我去找,找不到宁远,你就提头来见我!”
霍都走出中军营帐,一脸冷意。
“宁远,你到底在何处?”
而此时,宁远正藏身于蒙古外军的火头军之中。
当初从樊城退走后,宁远并未走远,不久后便溜回樊城的火头军中,找了具尸体扒了件衣服给自已换上。
蒙古大军之中也有不少汉人,而之后襄、樊两处大军并在一处,生面孔有不少,让他的计划更为完美。
宁远的厨艺还算不错,小试牛刀后,还得到了几位汉人将领的赏识,经常给他们开小灶,借着给他们送餐之余,有了在军营内走动的机会。
当初放霍都走时,宁远在他身上做了手脚,留下一道印记,可以借此追踪到他的大概方位。
可几日追踪下来,霍都呆得最多的地方,便是中军营帐,有时也会离开一段时间,不过却是行踪不定。
而中军之中,宁远早已摸了个遍,守卫着实森严,就连他都差些被人发现,不过却依旧未寻到阿里海木的身影。
如今蒙古十余万大军来势汹汹,襄阳守军不足,樊城又被破,襄阳久守必失。
留给他的时间,真的不多。
想要解决襄阳危机,按照他的计划,必须先杀了阿里海木,擒贼先擒王,蒙古大军军心一乱,数十万大军或可不攻自破。
而随着襄阳城门失守的消息传来,却始终找不到阿里海木,宁远心中的焦虑与日俱增。
“莫非阿里海木猜到我要杀他?四处躲藏吗?”
想到此,宁远忍不住暗骂一声。
沉默半天,一个阴毒的计划在心中形成。
“阿里海木,这是你逼我的!”
下午,火头军开始起灶烧饭,宁远四处同人攀谈,实则是偷偷在他们所准备的饭菜之中下药。
等到傍晚,外围军营突然发出阵阵哀嚎惨叫,数千士兵先后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