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黑木崖深处的密室之中,夺舍也已接近尾声。
任盈盈木然的躺在寒玉床上,面色苍白如纸,双唇紧闭,身体微微颤抖着。
她的意识已经犹如风中残烛,但仍然在做最后的反抗。
可她与东方不败之间的差距,犹如江河与浩海,反抗也不过是蜉蝣撼树。
随着最后一丝意识逐渐模糊,她仿佛踏入了无际的黑暗之中。
最后关头,她似乎见到了一道身影从天而降,将她抱入怀中。
一行清泪顺着她的面颊流下,“宁公子……”
而此刻的东方不败,却是面露喜色。
若是夺舍成功,她不仅将功力大增,说不得还可以突破至先天巅峰。
到时世间还有谁能与她比肩?
一想到此,东方不败便忍不住大笑出声。
“哈哈哈!”
突然,外边突然一声轰然巨响,整个密室都猛得一震。
一愣神的功夫,便见石门碎裂开来,而后数道身影冲了进来。
向文天大笑道,“莫非是东方教主知我等要来,才如此开怀?”
东方不败却未看他一眼,抬手数掌拍出。
宁远的身形在寒玉床前浮现,刚想抱起任盈盈,便被迫与她连对数掌。
身形微晃,想要再冲上前。
东方不败似乎看出了宁远所想,放在任盈盈头上的手微微用力,“我劝你还是莫白费心思了,到时惊到我,我手上略微用力,她脑袋怕是砰得一下就碎了。”
宁远死死盯着东方不败,双拳紧握,手臂青筋暴起。
“之前那人是你?”东方不败突然开口问道。
宁远微微一愣,然后点头。
东方不败脸上满是赞许之色,“怪不得那些废物拦不住你,有没有兴趣入我神教?到时我让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你将盈盈放了,我或许可以考虑一下!”
东方不败有些意外地看了宁远一眼,“你与圣姑之间……”
“她想要拖延时间!”
她话未说完,便被向问天出声打断。
东方不败脸色巨变,冷声道,“这不是光明左使吗?怎么成我神教叛徒了?”
向问天呸了一声,“什么叛徒,老子这是在为神教除害。”
宁远目光闪烁,思考着他若是出手,有几分把握拿下东方不败,而不让她伤着任盈盈。
而就在此时,昏迷过去的杨莲亭终于悠悠醒来,一眼便见着东方不败,心中大喜,就要上前,“教主!”
宁远这才记起他来,一把抓着他的肩头将他按在地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东方不败。
“你放了盈盈,我放了他,不然……”
抬手一剑砍下杨莲亭一根手指,“教主,想必你也不想看到他被我折磨致死吧?”
东方不败脸色巨变,死死盯着宁远,“你要再动他丝毫……”
她话未说完,宁远便又斩下杨莲亭一指。
“还请东方教主早做决定为好!”
杨莲亭面色苍白,冷汗直流,但却咬着牙一声不吭。
宁远颇为意外地看了他眼,“到有几分男子气概!”
说着,再次抬手一剑斩下。
“住手……”
“教主无需管我!”杨莲亭大吼一声,望着东方不败,“待教主神功大成,为我报仇就是!”
说完,眼中闪过决然之色,就要咬毒自尽。
可宁远比他还要快上一步,一掌扇在他的脸上,将他牙齿打落大半。
杨莲亭趴在地上,满嘴血沫,嘴中不由自主地发出嗬嗬声,抬头含情脉脉地看着东方不败。
“教主,无需管我……”
东方不败看着此幕,瞠目欲裂,但此时已是到了夺舍的关键时刻,除非她放弃夺舍,不然脱身不得。
而若任盈盈身死,她也必将遭受反噬。
可让她看着杨莲亭惨遭折磨的死在自已面前,又心如刀割。
就在她陷入两难境地时,宁远直接砍下杨莲亭的一只手掌,而后踢至东方不败身前。
“啊!”
东方不败披头散发,状若疯魔。
“我必将你碎尸万段!”
就在此时,宁远突然动了。
一个闪身便至寒玉床前,一掌拍向东方不败,一手抱起任盈盈。
东方不败心神一震,条件反射地抬手与宁远对了一掌,等到想起要拍死任盈盈时,已经慢了一步。
东方不败的身形倒飞出去,重重撞于石壁之上。
而宁远则是抱着任盈盈暴退而出,将她全身上下检查一番,发现她只是昏迷过去后,终于是长舒口气。
东方不败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觉浑身软绵无力,心中一慌,才发现自已丹田处空空如也,竟是功力尽失。
“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看着东方不败失魂落魄的模样,在场几人都是人精,又如何不知她已失去功力。
对视一眼,皆是大笑。
“东方不败,你可想过你也有今日?”
向问天又如何会放过这等机会,大笑一声,抬手朝她拍出一掌,“东方不败,今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