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中则也不答话,身形一晃已至左冷禅身前,长剑划过一道弧光向左冷禅疾刺过去。这一剑,正是“无双无对,宁氏一剑”。
周围围观之人不乏武林名宿,看到这一剑都不禁发出“咦”的一声。显然都没有料到宁中则的攻击会如此迅猛。
左冷禅大喝一声‘好!’,不闪不避,一剑直劈,夹着石破天惊之势后发先至。
宁中则长剑剑尖颤动,化作几朵剑花,剑到途中,忽而向左冷禅的右腕刺去。
左冷禅反应也是极快,长剑下挑,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声在场中响起,两人各自退了一步。
左冷禅心中惊疑不定,他刚才那一招已经使出了七成的内力,却没想到仍然只能和宁中则拼个平手。不禁笑道:“以前是左某小看宁女侠了,没想到你竟是巾帼不让须眉,左某佩服之至。”
宁中则冷冷道:“哪来那么多废话,看招!”身形一动,使出一招玉女剑,长剑化作一道匹练,再次向左冷禅攻去。
左冷禅冷哼一声,一招“独劈华山”自半空中直劈而下。这一剑带着呼啸之声,犹如万军辟易一般,煌煌之势不可阻挡。
宁中则身形轻巧,便如乳燕投林,忽而左忽而右,长剑剑尖吞吐不定,一时间剑气纵横,竟是打的难解难分。
久斗不下,左冷禅越来越心焦。心想,我堂堂嵩山派掌门竟然和一个女子缠斗许久,这要是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想到此处,他低声道:“若早知道宁女侠武功如此了得,岳掌门也不需要前两天前来拼命,以至于白白送了性命,真是可惜。”
宁中则闻言心中一震,左冷禅趁她失神之际长剑突刺,左掌更是夹着寒冰之气袭向她的胸口。
宁中则下意识地一招独孤九剑中的破剑式点在左冷禅的剑尖之上,借势向后跃去,险之又险地避开了掌风。只觉寒气扑面,吹得衣衫猎猎作响。
“你杀了我师哥!”宁中则虽然之前已经隐隐有所猜测,但此刻从左冷禅口中亲耳听到这个消息,心中悲痛欲绝,一行眼泪流了下来。
左冷禅冷笑道:“哼,岳不群不过是个伪君子罢了,我杀了他,现在你也下去陪他吧!”
说罢,剑招突变,身形也飘飘忽忽,直如鬼魅,竟似岳不群所习的辟邪剑法,却又似是而非。
宁中则只觉得对方的剑势突然变得无比迅捷,眼前尽是剑影,再也难于分辨虚实。
台下众人开始议论纷纷,一时间嘈嘈杂杂听不分明。
岳灵珊紧紧靠在宁远的身边,眼中充满了担忧:“宁大哥,我娘亲会不会有危险?”
宁远安慰道:“不用担心,左冷禅的剑法有破绽,伤不了你娘亲。”
他猜测左冷禅所使的必然是岳不群故意泄露的假辟邪剑谱,看似厉害却暗藏致命缺陷。
果然,当左冷禅使到第九十八招时,宁中则突然施展出独孤九剑,一剑穿透了左冷禅的剑影,直刺入他的胸口。
左冷禅的动作瞬间凝固,低头看着胸口的长剑,又艰难地抬起头看向宁中则。
他脸上闪过一抹惨然的笑意,似乎终于明白了什么:“假的,剑谱是假的......岳不群,你、你好狠......”话音未落,便气绝身亡。
嵩山派弟子一片哗然,汤英鹗和丁勉飞身跃上高台,扶住左冷禅的遗体,悲声叫道:“师兄!师兄!”
台下的群雄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场比武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
丁勉猛地站起身来,双眼通红地盯着宁中则:“岳夫人,你杀了我掌门师兄!我与你势不两立!拿命来!”怒吼着就要拔出长剑跟宁中则拼命。
嵩山派弟子也纷纷拔出长剑,一时间剑拔弩张。
就在这时,宁远身形一闪已然飘然上台,扫视了一圈在场众人,朗声说道:“诸位!今日这场比武,五岳的众师兄弟都看在眼里,更有众多武林名家亲眼见证,谁是谁非,一目了然。”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目光直视着丁勉等人,继续说道:“左掌门不幸落败,乃是技不如人,怨不得别人。倘若嵩山派想要倚仗人多势众,强行毁约,除非嵩山派能将今日在场的所有人都杀了,否则,这江湖上自有公道在!”
丁勉看着台下群情激愤,一时间陷入了两难。
这时,恒山派的掌门定闲师太越众而出,先是对宁远行了一个佛礼:“宁施主,之前你对我恒山派伸出援手,贫尼一直未能好好致谢,贫尼在此谢过了。”
宁远微微回礼道:“师太言重了。五岳剑派本就是同气连枝,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何须提及援手二字。”
定闲师太轻轻点头,再次合十表示感谢。接着,转身面向丁勉:“丁师弟,此次五派合并之举,是嵩山派和左掌门一力促成。作为领头者,理应以身作则,信守承诺。如今却又出尔反尔,难道不怕被天下英雄耻笑吗?”
丁勉脸色铁青,偷偷瞥了一眼汤英鹗,只见汤英鹗微微摇头。
莫大先生也跃上台来,向宁中则拱手一礼:“宁女侠武功高强,令人佩服。更难得的是宁女侠的人品和风范,实在让我莫大感到敬仰。”
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