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注意到这男子正是客栈中另一桌的其中一位,因为当时他身边一左一右坐着的两个女子实在是过于漂亮,故而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只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疑问刚刚在李莫愁心头泛起,就听见那位男子温和地笑道:“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我知道你有些问题想问,不过稍安勿躁,一会儿再说,你先在一旁看着就好。”
蒙古军官厉声喝道:“来者何人?胆敢插手我们军队捉拿要犯,难道不怕遭受株连之罪吗!”
宁远连看都没看那军官一眼,他原本想对浅浅豪迈地说一声“剑来!”,但话到嘴边,却觉得这样的言语过于张扬,于是改口道:“浅浅,这人聒噪得很,去把他的四肢给剁了。”
“是,公子。”浅浅虽然心中有些不解,剁掉四肢似乎和聒噪没有直接联系,但她还是忠实地执行了宁远的命令。
她转身徐徐走向那位军官,拔出了背后的长剑,说道:“公子有令,要取你双手双脚,你且站着别动,让我砍了好吗?”
这江南水乡少女的声音,是那种很特别的吴侬软语,宛如细雨绵绵的春风,让人仿佛置身于一幅朦胧的江南画卷之中。
然而,她说出的话却让宁远差点翻白眼,他心中暗想,这小丫头还需要好好调教一番,实在是太丢人了。
蒙古军官闻听此言,顿时怒火中烧,口中用蒙古语咒骂一声,挥起手中的刀便迅猛地朝浅浅劈去。
这位军官在军营中早已威名远扬,虽不敢自称无人能敌,但在众多将士中,能与他匹敌者也寥寥无几。
他这一刀倾尽全力,凄厉的刀风呼啸而下,本以为对付这样一个看似柔弱的少女必定手到擒来。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对面的少女手中长剑竟然后发先至。只见寒光一闪,剑尖已如鬼魅般逼近军官的身前,直取他的右臂。
这一击攻势灵动至极,出其不意,瞬间在军官的肩膀上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
军官惊愕之余,奋力挥刀抵挡,勉强将长剑荡开,随即急速后退几步,稳住身形。
他顾不得身上的剑伤,惊疑不定地盯着眼前的少女,心中的震惊难以言表。
浅浅心中暗道一声可惜,她所施展的正是宁远亲授的达摩剑法,这套剑法共计一百零八式,每一式都精妙绝伦,其变化莫测堪称剑法之最。
只可惜她修炼九阴真经心法的时间尚短,又缺乏足够的实战经验,导致无法完全发挥出这套剑法的真正威力。
否则,刚才那一剑足以将蒙古军官的手臂斩下。
李莫愁在一旁观战,看到浅浅的剑法如此精妙,心中不禁一凛。
她知道即便是自己全盛时期,与这少女交手也未必能够轻言取胜。
更令李莫愁感到惊讶的是,这少女似乎只是眼前男子身边的一名贴身侍女。
这让她心中疑云重重,不知这男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他身侧伴着两位如花似玉的美人,更有武功高强的侍女相随,莫非他是皇室贵胄微服私访,又或是江湖中某个隐秘宗派的传人?
正当李莫愁思绪纷飞之际,浅浅已然发动攻势,与那军官激战正酣,刀光剑影间难分高下。
这丫头的天资确实在郭芙之上,但与青青相比仍有不小差距。
因此得到宁远的传授后,她虽在一日之间跻身为一流高手。然而要击败那名蒙古军官还需费些周折。
宁远心中惋惜,此次携小侍女出门,本想拿浅浅充充牌面,可惜浅浅表现略显逊色,没法一招制敌。看来只好自己亲自出手了。
他取出三枚铜钱,第一枚铜钱随手一弹,铜币带着尖锐的啸声疾速射出。
蒙古军官正与浅浅缠斗无暇他顾,待听到暗器破空之声时已是避之不及。
他慌忙挥刀抵挡,只听得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响起,蒙古军官只觉刀身传来一股巨力震得他虎口发麻,长刀竟脱手飞出。
而此刻第二枚、第三枚铜钱已经接踵而至,分别射向他的灵虚、天枢两穴。
蒙古军官已是避无可避,身躯被铜钱击中,他口中喷出鲜血,身体如受重创的飞鸟般向后飞出,重重地摔落在一丈开外。
此刻的浅浅展现出了出奇的机敏,她迅速上前,手中的长剑连续挥动四次,斩断了军官的四肢。
然后小跑着回到宁远身边,低垂着头,声音中透露出几分自责与委屈:“公子,对不起,浅浅真没用。”
宁远看着她,眼中满是鼓励:“浅浅,没关系,你已经做得很出色了。”
“是,公子!”浅浅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浅浅以后一定会更加努力地学习剑法,绝不辜负公子的期望。”
宁远微微点头,表示赞许。随后他走向那名蒙古军官,俯视着他,声音冷冽地问道:“你们的粮草存放之地在哪里?”
蒙古军官痛得几乎要晕厥过去,他的脸庞因痛苦而扭曲变形,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休想从我口中得知任何信息!”
浅浅闻言立刻上前一步,手中的长剑毫不留情地扎穿了军官的肩胛骨。随着长剑的拔出,鲜血如注涌出。
她清脆的声音中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