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有一层沙枣馅。
姜青禾正从一团棉花里, 挑出棉花籽放桌上,她拍了拍手,打水洗了洗接过。这饼不软,要么啃要么掰成小块塞嘴里,很干却有股浓厚的枣味。
姜青禾嚼着饼问, “婆你咋想着做这个了?”
这沙枣饼烤得挺费功夫,沙枣得晒干, 蒸熟才能捣成馅, 有的则不蒸磨成沙枣面, 掺在玉米面里放酵子做成面团, 抹馅小火烘烤。
四婆递给她一碗捣好的罐罐茶, 她扶着桌子边缘坐下来,掰开棉花的棉铃说:“老头子还搁山上, 光伺候那羊了。前些日子回?来一趟, 俺瞅着他黑干憔瘦的, 琢磨着做点干粮, 叫虎妮抽个空给他送去?。”
她一点点挑棉花籽, 四婆并?没有抬头,她说话慢而缓, “你和虎妮、大花都忙,东头忙完忙西头, 一睁眼就有做不完的活。地里、家里,还有其他揽的活。”
“大花说,苦点累点,也?能早点攒下份钱,秋收完造个大屋子,虎妮也?老是?忙染坊的事情,她一个人当三人用,总说趁年轻多干些,叫小草也?过得体面些。”
四婆都理解,只轻轻叹口?气,“闺女阿,往外走经了个世面是?好事,只是?俺们湾里也?有句古话,叫日子长着个树叶子。”
“啥意思,时间还长着嘞,驴子拉磨天天转也?嫌累,一给套上那绳就往后?头躲,更甭说人了。”
“你得晓得这话,日月常常在,何必把人忙坏。”
姜青禾嘴里还留有砖茶的苦味,她刚才不觉得苦,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