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说:“谁让绵羊生的毛好。”
山羊毛太刺拉了,编毛线也刺手得紧。
巴图尔在这点上跟她说不到一块去,拉着勒勒车送他们回了草场的蒙古包。
此时都兰的蒙古包外摆了好几个火撑子,上头支着各家牧民大婶凑出来的铁锅,旁边放着好几桶刚挤下来的羊奶。
她们要教姜青禾怎么做奶皮子、奶饼、奶酪,这是她们生活在草原上为生的本事,也并不吝啬教给别人。
姜青禾走得快,徐祯又被拉去修桶了,而蔓蔓牵着小羊走在后面。
都兰甩着两根粗壮的辫子跑过来,蔓蔓张开手,她知道自己有那么点点重的,等着都兰蹲下来拥抱她。
蔓蔓贴着都兰的脸蹭了蹭,迫不及待地炫耀起她的小羊羔,一头站起来跟她差不多高的小羊羔。
“好羊羔,”都兰笑着牵起她肉乎乎的手,“咱们去做酪蛋子。”
“啥是蛋子,鸡蛋、鸭蛋?羊能不能下蛋,”蔓蔓好奇,她又说:“对哦,羊蛋是哥哥。”
“是吃的,羊奶做的,”都兰回得很中规中矩。
姜青禾正帮忙烧火,闻言差点笑出声,萨仁大妈在用棍子搅奶,让她火小点,煮奶熬滚做奶皮子,火就不能太大。
牧民阿妈做奶皮子,都不用木柴,直接塞牛羊粪,为了防止火烧得太旺,还会往上头撒一层灰。
奶滚沸后就得熄火,用勺子上下扬动,搅出泡沫来,奶皮子才会是厚厚一层,底下还沾着乳白凝固的奶汁,还得穿过木棍子晾干。
萨仁大妈说:“夏天不做这个,羊奶里水多,做这个太湿了,放不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