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话音刚落,沈云便轻轻地吸了吸鼻子,那原本就绵软的嗓音此刻更是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哽咽和哭腔。
她扬起那张如花似玉的小脸,小心翼翼却又满含期待地轻声问道:“真的?”
这句问话听起来自然而然,毫无矫揉造作之感,但其中蕴含着的那丝不高兴的娇嗔之意,却又如同一股春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墨司冥不由自主的点点头,此刻的男人七魂恐怕已经丢了六魄。
女人都这般姿态,恰似无数个正处于热恋期中的女孩向着自己心爱的亲亲男友撒娇卖萌时的模样。
得到男人保证的女人笑起来,眼角还缀着泪珠,脸边的梨涡甜得不像话。
墨司冥哪能忍受这种撩拨,他垂眸直勾勾的看着她,那眼神无比摄人,没人知道此刻他失而复得的情绪,男人幽眸里丝毫不掩饰自己炙热的欲望。
他呼吸灼热,寻着女人的粉唇而去,却被沈云抵住了胸口:“可是,淑乐夫人……”
当那三个字传入耳中的瞬间,男人深邃的眼眸深处迅速地掠过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忧伤,满腔的欲火瞬间熄灭。
毕竟,那可是与他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姐姐啊,要说心中毫无波澜,丝毫不感到难过,又怎么可能呢?
然而,回想起当时所了解到的情况,再结合白莹莹所提供的口供,即便内心不愿去相信,但种种迹象都让他无法不去猜测皇姐究竟做出了怎样的举动。
事已至此,所有的一切或许只能归咎于她自身吧!
这般想着,墨司冥缓缓地低下了头,方才还在眼底翻涌着的强烈欲望之色已然逐渐平复下来,重新恢复了往日的沉静。
他微微压低声音,轻声向面前的女子问道:“皇姐和你说了些什么?”
此时此刻,他最为担忧的便是皇姐是否说出了某些不该说出口的话语。
听闻此言,沈云娇柔的身躯仿佛突然僵住了一般,似乎是被勾起了某些不堪回首的回忆。
只见她轻轻地垂下了浓密而纤长的睫羽,如蝴蝶翅膀般轻轻颤动着,
紧接着,原本白皙如玉的面庞慢慢地泛起了一层红晕,泪水开始在眼眶中打转,晶莹剔透的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顺着脸颊滑落而下。
她的双肩微微颤抖着,抽泣声渐渐响起,哭得如此伤心欲绝,仿佛下一刻就要晕厥过去。
终于,在一阵哽咽之后,她用带着哭腔的柔弱嗓音断断续续地说道:“夫君皇姐她皇姐她说讨厌我,然后就突然拿起一把刀朝着我猛扑了过来”
话未说完,便又是一阵嘤嘤哭泣之声传来。
听到这话,墨司冥竟该死地松了口气!!
他缓缓张开双臂,以一种近乎宠溺的姿态,轻轻将身旁的女子拥入自己温暖的怀抱,指尖轻拂过她柔弱的脊背,带着无尽的温柔与安抚。
“别怕,皇姐她自幼便受眼疾所困,视界总是模糊一片,此番怕是又在朦胧中错认了人影……这一切,不过是场无心的误会罢了。”
“真的吗?”沈云的声音细若蚊蚋,眼神中仍闪烁着不确定的微光,似是在寻求最后一丝确认。
“当然是真的。”
墨司冥的语气坚定而温柔,他继续以柔和的话语编织着安心的网,一点点拂去沈云心中的疑虑与不安。
经过这番耐心的劝慰,沈云终是缓缓放松了紧绷的身躯,心中的疙瘩也渐渐解开,对这突如其来的插曲有了几分释怀。
四天后,淑乐夫人赐封号荣宁,准以皇后之礼下葬,整个帝都都沉浸在悲痛之中。
天空阴沉沉的,仿佛也在为公主的离去而哀伤。
送葬的队伍缓缓前行,人们身着黑色的丧服,默默地跟在后面。公主的灵柩上覆盖着华丽的绸缎,上面绣着她生前喜爱的花朵。
沿途的百姓们纷纷跪地,为公主送行。
到达墓地后,牧师开始主持葬礼仪式,他的声音低沉而庄重,回荡在空旷的墓地上。
随着葬礼的结束,天空中的乌云渐渐散去,阳光洒在大地上。仿佛公主的灵魂已经得到了安息,她将永远活在人们的心中。
时间一晃又是半个多月……
经过一段时间的精心调养和休养,沈云身上的伤势已经逐渐好转,基本上恢复得差不多了。然而,这几天她可一点儿都没闲着,一直忙前忙后地奔波着。
一方面,她需要悉心照料那三个小家伙,另一方面,她还得四处寻找合适的院子。
阿爹阿娘即将到来,为了让他们能够住得舒适自在,沈云便想着再额外准备一处宅院。
尽管之前墨司冥曾经表示过,墨王府宽敞无比,哪怕再来一批军队也完全能够容纳得下,但沈云还是委婉地拒绝了他的好意。
毕竟,她觉得自己一家人住在别人府上总归有些不太方便,而且她也希望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为家人提供一个温馨独立的住所。
于是乎,这些天里,沈云不辞辛劳地奔走于大街小巷之间,只为找到那个最理想的宅院。
可是,墨司冥却不开心了!
自从沈云怀孕以来,墨司冥可谓是饱一顿饥一顿。
好不容易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