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织,轻轻铺展在大地的每一个角落,万籁似乎都沉入了悠长的梦境之中,唯余那稀疏而遥远的星辰,如同遗落的珍珠,在幽邃的天幕上闪烁,为这宁静的夜色添上一抹温柔的光华。
然而,沈招金却在这样的深夜里依然忙碌着。
她坐在桌前,专注地摆弄着手中的拼图积木,每一块都小心翼翼地放置到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已经很晚了,但她并不在意,因为明天就是两个小外甥的生日,而这正是她特意为他们准备的生日礼物。
当最后一块积木被准确无误地安放好后,沈招金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她满意的看着桌前的大家伙,将她们小心的包装起来后才满意的走出了店铺。
由于店铺离将军府没有隔着几条街,所以沈招金一般都喜欢走着回去,只不过忙到这么晚的时候倒不常见。
今日也不知怎么回事,昨日才换好灯油的灯笼这会儿尽然也灭了……
正想着,一阵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声,如同暗夜中的急流,突然打破了周遭的宁静。
沈招金的心猛地一紧,一股莫名的寒意自脊背升起,她缓缓转身,眼眸中闪烁着警觉与探寻的光芒。
然而,她还没看清来者的身影,一抹锋利的寒意已悄然贴上她的颈项,随之而来的是一股锥心刺骨的疼痛,如同毒蛇之吻,瞬间侵蚀了她的意识。
世界在那一刻仿佛被撕裂,光影交错间,一切变得模糊而遥远。
她试图挣扎,但身体却渐渐失去了控制,最终无力地倒了下去。
昏暗的茅屋中
沈招金摸着酸疼的脖子,慢慢睁开双眼,适应了屋中的环境后,她惊讶地发现这里并非自己的房间。
她蹙眉,目光在四周缓缓游移,心中泛起层层涟漪,夹杂着不解与隐隐的不安,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她明明记得自己正要回府,为何会出现在这个陌生的地方?
简陋的茅屋,木质的墙壁透露着岁月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木香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潮湿,与她平日的生活环境截然不同,一股莫名的恐慌悄然在她心底蔓延开来。
她努力回想,终于记起今天她精心为千羽千寻准备了礼物,正准备回家时,却突然被人从背后打晕。
此时,她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目光扫过简陋的茅屋,寒风从四处飘入,地上铺满了厚厚的干草。
显然,这是一间无人居住的破旧茅屋。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惊悚的脚步声,那脚步声,沉重而急促,每一声都像是沉重的鼓点,在沈招金的心湖上激起层层涟漪,让她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声音越来越近,仿佛一把把重锤敲在沈招金的心头。
借着窗外勉强挤进的几缕银辉,她看到一袭麻色的布角。
随着那身影的逐渐清晰,沈招金的瞳孔骤缩,震惊之情溢于言表。
来人面目狰狞,眉宇间透露出一股狡黠与狠厉,满脸横肉随着他阴鸷的目光微微颤动,宛如一尊从地狱走出的夜叉,令人不寒而栗。
夜幕低垂,昏暗的光线下,男人盯着沈招金,那笑容在扭曲的光影中显得格外狰狞,仿佛是夜色中潜伏的野兽。
一步步,沉稳而又不可抗拒地向她逼近。
沈招金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恐惧如同寒冰般渗透进她的骨髓。
她的双腿不自觉地颤抖,每一步后退都显得那么无力而沉重,直至后背抵上了冰冷坚硬的墙壁,那份刺骨的凉意直透心底,宣告着她的退无可退。
“你……你到底是谁?”她的声音细若游丝,在空气中颤抖着散开,“我与你无冤无仇……”
男人闻言,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弧度,那笑容在昏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张狂,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
他缓缓张开嘴,露出两排锋利的牙齿,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不祥的寒芒。
“小美人儿,怪只怪你惹上了不该惹的人。有人愿以重金换你性命,但我见你如此楚楚可怜,倒也有些于心不忍……”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话语间带着几分淫邪。
沈招金的心绪如同被烈火炙烤,双眸中跃动着不安的赤红,她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声音中带着几分绝望的颤抖:“你、你别过来……我可是北凉的大郡主。”
那男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非但没有丝毫退却之意,反而爆发出一连串狂妄不羁的笑声。
那笑声如同寒风中的利刃,穿透空气,携带着无尽的轻蔑与挑衅,回荡在四周。
“北凉的大郡主又怎样?老子可不在乎。反正你今天是逃不掉了!”
说完,他身形暴起,如同猎豹捕猎般迅猛地向沈招金扑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沈招金心中虽惧,却也不失机敏,身形轻盈一闪,如同林间小鹿般灵活避开了男子的猛扑。
她顺势抄起一根散落在一旁的粗木棍,紧握于手,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浑身因紧张与愤怒而剧烈颤抖,却也透露出一种不屈的坚韧。
看到这,那男的反而来了兴趣,沈招金这几下毫无章法的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