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吃了几天中药。”许星然说:“本来没觉得的,现在你一说,我倒觉得还是有效果的。”
他把话题一岔开,果然凯伦斯就顺着他走了,道:“下次带我去看看。”
许星然笑他,“你好好的,看什么中医。”
“我不太好。”凯伦斯说:“我最近总觉得抓不住你。”
应该是开玩笑的一句话,但是语气偏偏又很正经。
这句话有没有其他意思许星然目前听不出来,他只能先当成开玩笑,把问题反推给对方:“我也是这样觉得,我最近也抓不住你了。你都赶我走了,还不回我的消息。”
凯伦斯很快速地和他承认错误,“那天确实是我的问题。”
他没有再往下说,许星然识趣地结束这个话题,把憋了许久的话问了出来,“我们时候时候回意国呀?”
“怎么了?”
“没什么。”许星然说:“我这边都处理完了,也没什么可待的了,我们回去吧。”
电话的另一边一片安静,许星然攥着手机,试探道:“你这边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吗?就……辛予旸那边的?”
“嗯。”凯伦斯说:“我在想到底要不要做这件事。”
“很重要吗?”
“很重要。”
“大概要多久呀?”
凯伦斯没有直接回答,跳过这个问题,忽然道:“我听说中药治疗周期很长,你这么突然回去,效果就不好了。”
今天的凯伦斯话题太跳跃了,许星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是没有功夫去细想。
“没关系,这个中医给我看很多年了,效果也不是那么好。”他说:“继不继续看都无所谓。”
又聊了一会,许星然邀凯伦斯出去玩,对方拒绝了他。
“那你先忙。”许星然这样说。
凯伦斯先说“好”,又说:“别生气,等我忙完这阵就找你。”
许星然先说自己没生气,又问他:“你还是打算做那件事了?”
“对。”凯伦斯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沉,“我想要个肯定的答案。”
对方既然没有想和他说的意思,那他就问不了,许星然只能说“祝你成功。”
凯伦斯“嗯”了一声,说:“I Love you.”
“我也爱你。”许星然说。
挂了电话后,虽然还是觉得怪怪的,但是凯伦斯对他的态度没什么问题。
许星然暂时放了心,现在只要等凯伦斯忙完,他就可以回到意国。
一切都会恢复如初。
凌晨一点的时候,许星然没等到陈森,等到了他的电话,告诉他今晚迟点回来。
电话那头静悄悄的,许星然问他:“你在哪呢?”
陈森沉默几秒,道:“王港不太舒服,我陪他来看医生。”
“那你今晚还回来吗?”
“早上回去。”
许星然瘪瘪嘴,说:“我挂了。”
他嘴上这样说,手上却没动。
陈森知道他在等什么,笑了声,轻声道:“我会想你。”
许星然“哦”一声,说:“我不会想你。”挂了电话。
陈森听着话筒的嘟嘟声,不觉失笑。
凌晨两点的医院走廊,又空又旷,偶尔一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值班医生走过,除此之外,就是不知道从哪间病房里传出的呼噜声。
走廊的尽头是一间急诊室,门口的长椅上,陈森讲完电话的脸上此刻是毫不遮掩的疲惫。
他的手肘撑在膝盖上,握着手机的双手抵住额头,半晌,一动不动。
身后的病房门忽地被人推开,一个护士走出来,陈森长腿几步跨过去,道:“您好,我朋友没事吧。”
“没什么事,就缝了几针。”护士看上去四十来岁,她来回打量着陈森几下,看他眼神疲惫,眼下乌青明显,情不自禁说教道:“你们这些小年轻,不知道早早回家睡觉,天天喝酒,一喝酒就闹事,脑子开瓢好玩的是吧?这次没有脑震荡是运气好,下次就不一……”
她话还没说完,这个高个帅小伙就立马对她说了个“是”,然后目不斜视地越过她走了进去。
一阵风似的,护士站在原地愣了几秒。
说他是没礼貌吧,人家也还回应她了,说是有礼貌吧,又不等她把话说完。
“小年轻脾气真急。”她总结。
陈森当然不知道对方这么评价他,他本人对这些也完全不在意,他只要知道王港没事就行了。
进去后,王港躺在最里面的床上,头上缠了一圈厚厚的绷带,看见他走进来,仍旧中气十足地叫他“森哥”,看上去没什么事。
“我还以为你走了呢。”王港憨笑一下。
“我去哪?”陈森斜了他一眼,拉过一旁的椅子在他床前坐下。
王港震惊,“你不回去吗森哥?”
“不回。”陈森的语气很平常:“今晚陪你。”
“嚯!”王港眼睛眯起来,很高兴地说:“许星然不要宰了我?”
“你看起来很期待的样子。”
“还好还好。”王港挥手,“哈哈哈哈!我一点也不。”
陈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