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然的、心领神会的、畅快肆意的笑。
日向翔阳举起双手,又原地高高地蹦了个一字马,头发在他的动作下duang的一晃。
饶是在这种情况下橙发少年的头发依旧是翘起且富有弹性的。
他还试图就近拽个影山飞雄和他一起蹦,被冷脸厉声拒绝了。
山本猛虎拽着福永招平和他撞了下胸,两个人又兴冲冲地冲向大脑方向,想要同时从两个方向给自家“爱的贴贴”,孤爪研磨被迫无奈接受,差点又被撞倒在地。
只有无辜的路人观众和裁判以及排球工作人员摸不着头脑。
怎么突然打着打着就全部笑起来了?
难不成是打排球途中中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大笑病毒”?
星海光来愤懑地撇嘴:“这两支队伍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他回头就去找影山还有夏目问个清楚!
宫治在北信介的盲区,踢了正在地上画圈圈的宫侑一脚。
“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灰发少年冷声嘲笑道:“像个白月光和朱砂痣看对眼了然后被狠心抛弃的浪子。”
宫·浪子·被双重抛弃·侑:“你滚——”
“疯了,都疯了。”大将优舔了舔嘴巴里一早刚刚长出来的口腔溃疡,让刺痛感提醒自己。
“可是优你也在笑啊。”山架美华指出来。
户美前主将板起脸,解释说:“我这是冷笑。”
“我不信~明明优你笑出了一种‘该死的音驹居然和乌野在比赛前做了只有双方知道的约定而在和户美比赛前没有和我们做约定不过谁让我大度就勉强原谅了你们的无礼吧’的样子。”
被猜到了内心话的大将优只好用尴尬的笑容来掩饰自己的无处逃窜的灵魂。
***
笑声只是一时的。
笑过之后。
接下来,便是再一次的交锋时刻。
而两支队伍,只会交锋得愈发凶猛。
这球是日向翔阳的发球局。
乌野能够派出的发球都出过场了,这一球就需要他自己发。
发球前两支队伍还有小小的讨论的时间。
灰羽列夫捂着肚子,吸了吸鼻子道:“我笑得腹肌好疼啊。”
“当初小不点和研磨约定的时候你小子也没在场吧?”黑尾铁朗嘴角一抽,一看灰羽列夫表情就知道这家伙是看样学样,结果学得比他们这些当事人还要“用功”。
“腹肌痛?你也就四块吧,正好笑着笑着有丝分裂一下变成八块。”夜久卫辅头也不抬地左右来回拉韧带。
“夜久学长,你说的那是暑假的数据!我现在已经六块腹肌了!!!”为了证明自己的腹肌数量,灰发少年还试图把衣服从裤子里抽出来给他看。
“停停停,知道了列夫,你先停停——”
黑尾铁朗按住他的手打住,他怕在这样下去灰羽列夫可能说着说着会表演一个当场脱衣。
拜托又不是平时训练,放在平时你脱衣服就脱衣服,反正排球部这些人天天换衣服的时候谁身体没见过,至于多轨透……放一排各类美少年在她跟前还不如放一只毛茸茸来得有效。
是以,灰羽列夫和犬冈走这两名“爱学习”的副攻手刚刚入学一个月就学到了山本猛虎那套“一秒脱衣”的技能,在多校合宿期间曾经和好几所学校一年级的朋友们一起比赛谁脱衣服脱得快。
平时就算了,可这是正式比赛,黑尾铁朗可不想因为队友脱衣服被裁判罚上牌。
“哦。”灰羽列夫又遗憾地把衣角塞回裤子里。
“研磨学长现在很在状态呢。”
夏目小声说。
后者闻言,偏过头略微挑了挑眉,没有否认。
“你怎么知道?”
茶发少年眨眨眼:“因为研磨学长你的眼睛里写着呀。”
写着——因为喜欢排球,所以会更加用心地为了“自己”去参与进这场战斗。
不过他嘴里说着:“左眼写着认真,右眼写着耐心。”
“横批一个‘大脑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是吧?”黑尾铁朗随口接茬。
“不不不,这个应该算在左右脸上。”山本猛虎摆手。
“然后额头上写:大脑驾临?”福永招平真诚提议。
“合着被你们说得人家研磨脸上就没一块地是空着的呗?”夜久卫辅无语。
孤爪研磨:“……”
孤爪研磨:“都给我认真比赛,别逼我不给你们托球。”
众人表情纷纷一变。
立马正色起来。
其实大家都清楚,自家二传也就嘴上说说,不可能不给他们托球的。
但是——嗐,谁让他们都吃这套呢?
都是血液,还能让大脑扫了兴不成?
就连灰羽列夫也乖乖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只不过——夏目打赌列夫是真的觉得研磨学长生气了就不会托球给他。
“哔——”
伴着哨声,日向翔阳将球一抛,挥臂扣球。
和刚刚果决利落的扣杀不同,日向翔阳的发球很容易接起来——至少对于天天接各种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