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比赛结果之后下午比赛也会保持状态吗?”
“会啊!”
“那你早知道和晚知道有什么区别?”
木兔光太郎恍然:“对哦。”
*
在枭谷众人架着自家王牌离开时,球场上球权也转到了影山飞雄手里。
M字刘海二传手双手握着排球,将其抵在自己眉心,一双蓝冰晶一样透彻的眼眸轻轻合上。
“呼——”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
影山飞雄是在场除了孤爪研磨之外最关注日向翔阳状态的人。
在他排球生涯所遇到的所有队友当中,日向翔阳是与他羁绊最深的一位。
即便在北川第一的三年他有过不少队友,很多人的相处时间比他与日向翔阳相处的时间多得多,可从未有人像日向翔阳一般如此不讲道理地闯入他的世界。
换作一年前还是『球场上的王者』的他也绝对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会与曾经看不上眼的橘子头少年成为一对默契搭档。
无条件地100%信任彼此。
这是一件对于曾经的他而言多么奢侈的事情啊。
北川第一的三年时间里他都无法让队友们对他坦诚相待,也无法彻底对队友们坦诚相待,如今却能毫无保留地对着相处不到一年的乌野队友们托付自己全部的信任。
尤其是那个看上去吵吵闹闹的橘子头。
心底里的黑头发小乌鸦笑了一下,虽然无法从一团乌漆嘛黑的的脸上看出表情,却能感受到子内心散发而出的一丝丝雀跃。
“为攻手扫清得分路上的所有障碍,这是二传手的职责所在。”影山飞雄无数次告诫自己。
二传是为了攻手开路的。
赤苇京治说过类似的话,孤爪研磨也说过类似的话。
宫侑嘴上虽然不说,可也用行动无数次地验证了这件事实。
及川彻同样如此。
为攻手开路,是二传手们的天职,是二传手们的义务。
所以,他也会用尽一切方法,为他的队友们开路。
哨响,影山飞雄大力跳发扣出。
排球带起阵阵风声,强势掠过空气,撞向中路方向。
山本猛虎马步一扎,两条腿稳稳支起整个身子,双手叠起,“咚”重重和球体一接触,还是被震得抖了一下。
“山本选手接下了一传!”
莫西干头少年嘴角一扯,影山这人发得什么球,这么刁钻??
刚刚要不是他反应及时,恐怕都发现不了这球在下坠时速度还加快了不少。
球路不稳,朝着球场边缘飞去。
夏目坐跨一步,茶色的发丝飘荡起来,少年举起双手,利落又干脆地朝后一托!
福永招平后排起跳,排球顷刻间锁定住乌野后排落点!
张弓,拉箭——射出!
“音驹这个一年级打二传也传得不错呢。”鸥台的二传诹访爱吉道。
星海光来骄傲地仰起脑袋:“那是!贵志他可是和我一起在同一个国青营合宿过的!”
你嘚瑟个什么劲?二传你教的?
队友们默默看了他一眼,又幽幽转过脑袋。
排球随着福永招平引臂挥出,西谷夕一个转身,蹬地几乎平行地鱼跃而起,朝前行进了一段距离,双臂结结实实地接到了排球落点。
田中龙之介就着他垫起的球,前排起跳扣杀!
黑尾铁朗组织拦网一触,球撞上他的指尖,“腾”一声朝后弹去。
可恶!球路偏了!
音驹主将牙痒痒。
余光朝后一瞥,瞄到了一抹白色的影子。
夜久卫辅眼神锐利,动作敏捷,自然是捕捉到了这球,在旁人尚未反映过来之际便抬脚朝前一扑——“咚”的一声,两条手臂并拢的相接处便和球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这也行??!”
“音驹这自由人可真是厉害!”
一林的几个选手们凑在一块儿聊着。
“优,你说如果当时和音驹比赛的时候若是夜久没有受伤,而是继续留在球场上,你会怎么办?”山架美华扭头问。
大将优面色凝重,实话实说:“如果是我,绝对会想个法子让他接不到球。”
不管是可以打手出界也好,还是把球扣到其他人身前也罢,绝对、绝对不能让这个家伙碰到球!
夜久卫辅这个家伙,是他们东京这一片公认的,除了古森元也之外最难缠的自由人。
只要站在球场上,就能让台上台下的所有攻手提心吊胆。
如果说全国前五的攻手们是所有防守选手的噩梦,那么他们东京这片地区,所有进攻选手们的噩梦之一就是夜久卫辅了。
在春高的球场上,除了出身豪门富有盛名的古森元也,也就只有夜久卫辅有这个本事。
即便是在对决中不落下风的西谷夕,也不敢大言不惭地说自己能够和夜久卫辅相提并论,即便他的接球技术确实很好,但是在自由人的敏感度和心性上,夜久卫辅绝对要胜过他一筹。
夜久卫辅一传给孤爪研磨,后者并未轻易举起双手采取上手传球方式。
音驹大脑面无表情地思索了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