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相比,自己这种“仅仅不出界的发球”未免也太过寒酸了些。
灰发少年舔了舔嘴唇。
如果又可能的话,春高结束之后他也要开始着手练习发球了。
至少接下来一年要把黑尾学长的那种跳发掌握吧?
……
比分到达23:19,音驹领先4分。
轮到了山本猛虎的发球局。
莫西干头王牌站上发球位用排球“咣咣”砸了两下地板,身上气势凛然,虽然已经打了好久,可他身上半点除了汗水多一些,其余疲惫之色都没有。
这就是体力强的好处。
“嘭”一声,跳发应声而出。
排球直直飞过球网,主攻金泽伊织下手垫球而起,白峰周朝左跑位了两三米,双手举过头顶,朝着前排一托——
一击斜线球自音驹右前方扣出。
“一触!”
夏目反射神经强,原地一蹬一跳,手便触到了球,“嗵”一下缓解了不少排球朝前冲的劲,都不用夜久卫辅出手,孤爪研磨横跨一步,双手一托,球瞬息转变了朝向,朝着一处直直飞去。
场外猫又育史用一种历经千帆的沧桑语气道:“研磨他现在已经会主动接球了啊——”
真好啊,曾几何时他还是个就算是被给到球也不一定愿意上手托的人,如今居然主动迈出第一步,还是上手传球!
简直是铁树开花枯木逢春沙漠下雨冰川融化!
灰羽列夫有话想说:“教练,这说的像是看见了小孩终于会走路了一样。”
他寻思研磨学长也没有这么小吧。
老猫咪摆摆手,嘴角弯弯笑着说:“差不离差不离~”
混血长条猫猫还是歪头不解。
海信行补充说:“要是列夫你脑补困难的话,还可以脑补猫咪终于会抓老鼠或者你考试考到了90分。”
灰羽列夫立刻正色:“那确实是值得庆祝的一件事!!!”
考试考到90分,是他这辈子都做不到的事情。
扣到这球的人是福永招平,他直接扣了对面一击吊球。
力道合适,角度恰当。
直接得分。
这还是这一局少见的在三个回合之内就拿下一分的轮次。
这便到了音驹的赛末点,还差一分就拿下了。
胜负已经明朗,就看音驹何时取得最后一分。
卡这个时间点,早流川工最后喊了个暂停。
音驹就当为最后一分蓄力,每个人都摩拳擦掌着打算一举拿下最后一分好早点结束比赛回去吃午饭。
暂停上来,山本猛虎再度发球。
双色大球脱手而出,在早流川工众人紧张的目光下直直飞出。
扣出一球的山本猛虎心理咯噔了一下,心道这球有点远了,指不定要出界。
可实际上,早流川工众人并不会去赌那个出界的可能。
他们也赌不起了。
自由人轮岛友和汗水从脑门上流下来,站上球场便不自觉吞咽了一口。
此刻看见球飞过来,自然是将接球当作第一旨意,两步跨出,双手朝上一抬,朝着二传方向垫了个下手球。
打延长赛,体力消耗下去的不光是音驹,还有早流川工。
扣球比接球消耗的体力多不假,可接球也要看是接谁的球,早流川工从前可没有连续这么高强度接过这么狂风骤雨一般的攻势。
第一局没有消耗太多体力是因为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们连夏目的球都接不到。
真正消耗体力是在第一局后半段开始,这时候双方开始了拉锯。
早流川工在努力消耗孤爪研磨体力的同时自己的血条也在不断下降,甚至比音驹众人下降得更猛。
毕竟他们平时也没机会接到这么强劲的大力扣杀和旋转球。
因此,到如今这个阶段,说是要叫孤爪研磨累垮,可实际在累垮他之前他们自己人恐怕就要趴下了。
不光是身体上的疲惫,还有精神上的煎熬。
那种“明知或许只要再坚持一段时间就能拿下比赛可就是偏偏坚持不下去了”的感觉。
而以往这种感觉都是他们带给对手的。
这也是音驹想要快点结束比赛的原因之一。
——这场比赛拖得太久了。
久到枭谷再往边上的一个球场三局比赛都打完了他们第二局都没结束。
几个来回过后,早流川工一击扣杀被前排黑尾铁朗直接贴脸封得死死的,排期直直坠地,被就近的山代总司直接一脚踢了起来。
大球飞过了网。
是机会球!!
黑尾铁朗果断抬臂将球朝孤爪研磨托去。
伴着“嗵”的一声,球飞到了音驹大脑头顶。
孤爪研磨仰起头,微微压下腰,两条手臂自然上举。
身前身后身侧,几乎所有人,加上刚刚给他托了一传的黑尾铁朗,都开始助跑或准备助跑起来。
音驹的同时多方位置差进攻,预备!
刺眼的灯光照射下。
二传手眼中流露出一抹寡情冰冷的神色。
似冰山雪顶终年不化的厚厚积雪。
又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