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却在碰到顾明安前停了下来。
顾明安睡眠浅,很容易醒,如果自己被发现半夜偷偷摸他脸,就再也没法像这样和他呆在一起了。
谢翊榕不知自己这样在黑夜里看了多久,直到黎明破晓,他才收回手,以食指中指在自己唇间重重按下,再以羽毛般轻柔力道拂过顾明安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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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中午十二点,蒲砚坐在商场二楼延展而出的露台上,慢悠悠喝起了咖啡。
大片飞鸟从头顶掠过,在远处的绿树纵横交错的枝桠上栖息,神色放松的人们在道路上随意穿行,暖风席卷着女孩清脆的笑声抚过蒲砚的侧脸。
不过多时,留着黑长直,头戴墨镜的白裙女人站在了蒲砚桌前: “…一根葱”
白裙女人生得一副好容貌,秀气的柳叶眉下是波光潋滟的瑞凤眼,妆容素雅,但不掩其飒爽气质。
蒲砚抬头,眼神平和温柔: “你是施明月姐吧,请坐。”
刚才他和施明月,菀十七在VX上互相告知了对方自己的服装颜色,方便对方辨认。
施明月施施然在铺着白色桌布的餐桌对面坐下,目光自始自终都没有从蒲砚身上离开: “你…我刚开始都有点不敢认。”
蒲砚失笑: “怎么了”
“你长得也太好了吧,”施明月想起之前玩游戏的时候,还有人揪着蒲砚不发自拍这一点抨击,说蒲砚肯定是丑八怪, “当时那些人讲话这么难听,你就应该发自拍啊,这样也不用被他们恶意揣测了。”
蒲砚茫然地指了指自己: “我吗我长得…就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