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解到,这些犯人无一例外都是被他打成这样的。
这得是个多恐怖的人啊!今天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放过自己呢?
病房里此刻只剩降谷零一人。似乎自己每次见到薄荷酒,他心中的某种隐忧就会被填平,呼吸都轻盈起来。
床上的人呼吸均匀地睡着,细密却多年都未颤动过的眼睫投出一片阴影,像是标本箱中漂亮却又缺少生气的蝴蝶标本。
公安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出于人道主义,维持他的生命体征。其他的他们也无能为力。
三年前,降谷零也是站在这个位置。那是他第一次来看望薄荷酒。
当时的他不禁想,如果薄荷酒就这么睡下去其实也不错。因为他一旦醒来,势必要面对高压审讯,折腾一番后被推上断头台。
他承认这样的想法很自私,可是却无法抑制。
直到一年过去了,
两年过去了,
三年过去了,
薄荷酒还是没醒。
时间过的越久,昏迷者醒来的机率就越是渺茫。经历了矛盾的三年,降谷零选择与内心的阴暗面和解。
甚至养成了心情不好时就来看薄荷酒的习惯。
“现在又是春天了,仁矜。”
寂静的病房里,公安先生自言自语着。
第48章 重生
工藤宅的客厅里,录音播放完毕,柯南惊得说不出话来。
冲矢昴捧着茶杯,将眼镜向上推了推:“以上就是贝尔摩德转发给基尔,让基尔放给薄荷酒听的录音内容。”
柯南追问:“琴酒不想让薄荷酒得救,因为他会成为下一任Boss,那薄荷酒到底是谁?”
茶水喝光,冲矢昴走到餐台边挑选咖啡豆:“他是组织里实力很强的杀手。三年前,他毁坏了公安信息库,又刺杀了即将当选首相的政客,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被公安针对性打击。”
“原来是他啊......”
冲矢昴低头,眼镜向下滑了滑:“怎么,你知道他?”
柯南点头:“嗯,听人说过一些。”
“基尔的任务是明晚潜入公安的秘密医疗机构,为薄荷酒注射解药。之后,两人一起逃出来。”
“严格来讲,这是一个很有难度的任务。但贝尔摩德对薄荷酒的能力足够信任,因此基尔一个人就足以完成了。只要基尔能够成功为他注射解药,那么哪怕两人被公安发现,薄荷酒也一定能够带她逃出去......”
说话间,冲矢昴仿佛陷入到了某段记忆之中,他扬起头,迫使自己的注意力快速回来:“薄荷酒的世界观简单到可怕,根本无法被策反。为了避免多一个强大的敌人,基尔的任务只能失败,不能成功。”
说到这儿,冲矢昴顿了顿:“但组织里仍然有人怀疑基尔。我担心任务失败的后果,她无法承担。这就是我来找你的目的。”
“我想让你,帮我提供第三种解法。”赤井秀一终于选好了咖啡豆,拿起罐子,笑眯眯地说,“并且,如果能顺便把薄荷酒带走,那就再好不过了。毕竟坦白讲,我对日本公安的综合能力很担忧。”
柯南沉思片刻:“组织里,现在有公安的人吗?”
“当然,不过 ,他不是会轻易相信别人的类型。”
次日。
中午十二点的电梯又慢又挤,风见裕也好不容易从3楼电梯里挤出来,顶着骄阳,开始爬楼梯。
在刺眼日光造就的明暗光影里,他逐渐加快的脚步在楼梯间从有节奏的调子逐渐变得而毫无规律。
终于,他到了14楼,气喘吁吁地喊着:“突发状况,马上转移薄荷酒。”
一小时后,风见与莲野到达诊所。
“这能行吗?”莲野诚不确定地问。
风见严肃地点头:“为了躲开红外热成像,这是下下策。不行也得行。”
“好吧。”
莲野诚叹了口气,把氧化钒小心低撒进特制编织袋的夹层里,再把薄荷酒抱进去,周围塞上棉花,最外面垫了一层薄海绵。
最后,拉上黑色编织袋拉链。
用来隔绝红外热成像的氧化钒在日本1g都贵的离谱,如果向高层打报告申请购买,申请书肯定会被驳回。
莲野诚猜测,这些氧化钒大概率是降谷先生自己掏的钱。
将编织袋交给护士时,他的大脑一直在发出感叹。
唉,就算薪水再高也禁不住这么浪费啊,7斤氧化钒,怕是降谷先生从毕业到现在的工资都搭进去了吧。
按照计划,编织袋会在晚上6点钟诊所下班后,被护士丢到门口的垃圾箱旁边,夜晚10点再由伪装成垃圾站工作人员的同事收走。
晚上十点钟,收垃圾的卡车准时赶到,将背包放到卡车里。
对面大楼的某间屋子,基尔放下望远镜,看了眼时间。
贝尔摩德盯着热成像仪显示屏:“这个诊所还真是别有洞天,如果把这个地方告诉琴酒,我猜他一定很想炸掉这里。”
基尔评价道:“确实像他的作风,不过到时候我可不去安装八个弹,万一我还没出来,他就按了引爆键呢?”
贝尔摩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