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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2(1 / 2)


轻人,小腿泡在海水之中,在笑着互相泼水。

“上次见三哥还是我们婚礼的时候,那会儿他嘻嘻哈哈的,但其实心里还是难受,这一年他也不写歌,就接点零碎的活,给别人当制作人,连及时道别的微博号都不更新了。”钱与舟继续用脚尖在地上乱画。

“其实今天吴优也在,谈昕说他组了个新乐队。你看人家都往前走了,三哥却还留在原地,要我说这乐队名字不好。”钱与舟有点孩子气地讲,“改成不准道别才好。”

庄定湉很安静地听,等钱与舟说完,他蹲了下来,用指尖在沙滩上画了颗爱心,又画了个箭头,指向他。

钱与舟一开始还没看清,就也蹲下来,看到爱心之后傻笑,也伸出手画了颗更大的,特别幼稚地在里面写了庄定湉名字的缩写。

潮水的声音很有规律地钻进耳朵,夜晚是如此安静。

“既然吴优也在,你要不要去跟他聊聊?”庄定湉偏过头看他。

“你跟谈昕说了一样的话诶。”钱与舟说。

庄定湉笑了笑:“因为你比较合适,虽然不是乐队的成员,但却是他们曾经的经纪人。”

“当时分道扬镳的时候,大家都不理智,那现在隔了这么久,应该可以好好地重新审视一下过去了。”庄定湉很理性地说。

他抬起脸看海,笑了笑:“我们俩不也是这样吗?”

钱与舟凑过来,挨着庄定湉的肩膀,停顿了一会儿,轻轻“嗯”了一声。

“我小时候最讨厌毕业,无论是小学初中高中或是大学,因为每一次毕业我都要跟好朋友们告别,很多时候就是再也不见。”钱与舟靠着庄定湉,听着潮水的声音。

“其实我就是一个特别懦弱的人,明明希望大家能够留下,但总是在原地等待,看着朋友们离开。”钱与舟说。

“又总是在事后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多努力一点?”

庄定湉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尽管不知道结果如何,我们现在去找吴优吧,顺便吃个夜宵,我又有点饿了。”

庄定湉站起来,又伸手拉钱与舟,然后又悠闲地伸了个懒腰。

钱与舟掏出手机,犹豫了一下,给吴优弹了个语音电话。

铃声响起来的时候,钱与舟忍不住说了一句:“还好没有拉黑我。”

吴优的微信电话铃声还是《及时道别》这首歌,钱与舟深呼吸了好几次,表情十分复杂。

电话接通挺快,吴优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诧异,钱与舟没问别的,只问他现在有没有空,要不要出来喝一杯。

吴优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两个人约在一家烧烤店。

距离不远,钱与舟转头问庄定湉:“打车还是骑自行车过去?”

庄定湉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说:“骑车吧,舒服。”

他们就扫了共享单车,钱与舟在前面指路,庄定湉跟在他的后面。

晚上骑车很惬意,耳边是风,远处是海,淡淡的水汽擦身而过。庄定湉仰起脸,在一个下坡的时候,双手脱把,发出了小小的惊呼声。

烧烤店晚上最热闹,外面也摆满桌子,大家坐在塑料凳子上架起腿,一手啤酒罐子一手串。

大概是因为音乐节,这家店年轻的面孔特别多,笑声和歌声混在一起,格外热闹。

两个人在烧烤店里面找到吴优,他坐在角落里,头上戴着一顶鸭舌帽,看到钱与舟的那一刻,有点尴尬地笑了笑。

钱与舟坐下来,把菜单递给庄定湉,柔声说:“点菜吧。”

吴优又伸长脖子往外望了望,表情不知道是遗憾还是庆幸,他说:“时瑞没来吗?”

“三哥今天跟弟弟们吃饭去了。”钱与舟说。

吴优慢吞吞把帽子摘下来,拿起桌子上的酒,拉开拉环,接着又递给钱与舟和庄定湉一人一罐。

钱与舟下意识去拦:“湉哥不喝酒的。”

庄定湉却已经接过来了,他笑着说:“我现在高兴的时候也喜欢喝一点。”

钱与舟就扯了纸巾帮他擦罐口,对吴优说:“最近过得怎么样?”

吴优喝了口酒:“老样子,平时上班,下班就弹吉他,我认识了几个小孩,组了个新的乐队。”

“说实在的,我还挺佩服你的,上班这么累了,还能坚持玩乐队。”钱与舟说。

庄定湉点完了菜,又把菜单递给吴优:“我稍微点了点,你再看看。”

吴优低头看菜单:“如果不弹吉他,我可能会得抑郁症吧。”

他叙述的语气平淡,语调也没什么起伏,但听起来是这么重,沉甸甸的。

钱与舟印象里,吴优是乐队里最寡言的人,平时话不多,有空就琢磨怎么弹吉他,怎么演出。

他对待音乐纯粹,有自己的一份坚持。

钱与舟握着啤酒罐,犹豫很久,才说:“这样也挺好的,我听谈昕说,今天你们乐队也有演出。”

“嗯,我们签了厂牌,老板和主办关系挺好,才有了这次演出机会。”吴优说。

钱与舟表情变得复杂:“我以为你会很反感商业化。”

吴优“嗯”了一声:“但现在我是乐队的老大哥了,也越来越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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