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才翻涌起来。
他想起他的童年里永远都过不去的那一天,他的所有期待都摔在了地上,但没有人会把一个小孩的“想要证明自己”当一回事。
他读大学时,曾经在一次家庭聚餐时用开玩笑的语气提起这件事,钱明昭的反应是皱眉,他表情很疑惑,他说这种事他早就忘了,真的有这件事吗?
一个成年人,执着于这样的事情,是不是太矫情也太傻了?
他看到庄定湉走出便利店,手里拿着一个甜筒,漂亮的红色包装壳,冰激凌的部分堆得高高的,上面还有很多巧克力。
庄定湉走过来,弯下腰,微笑着敲了敲车窗。
钱与舟赶紧把玻璃放下来,他很迫切地,整个人趴到了车窗上。
庄定湉把冰激凌递给他,很郑重地讲:“与舟,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你都做得很棒。”
冰激凌底部的塑料外壳是凉的,和庄定湉给人的第一印象很像。钱与舟看着他有点想哭,他小心地握住这个冰激凌,珍惜地说“谢谢”。
童年的创伤可以依靠长大后的一支冰激凌就治愈吗?
答案是不能。
但长大了的钱与舟因为这支冰激凌变得很快乐。
第87章 明天要不要去哪里玩?
两个人在接站口等了一会儿,就看到钱明昭和叶轻舟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叶轻舟推着一个小尺寸的行李箱,钱明昭两只手都拿满了东西。
钱与舟赶紧迎上去接,庄定湉跟着他,很礼貌地说:“爸,妈,东西给我吧。”
钱明昭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他把东西一股脑塞进钱与舟手里,笑了笑说:“怎么感觉小庄瘦了点?”
庄定湉接过叶轻舟手里的行李箱,很自然地说:“夏天太热了,就没什么胃口。”
叶轻舟也在看他,她很自然地上前,挽住了庄定湉的胳膊。
钱明昭皱着眉说:“看来是与舟不用心,不好好做饭了。”
钱与舟很冤枉地讲:“我哪有?”
庄定湉看了一眼手机,说:“我们先去吃饭吧,我定了餐厅。”
上车之后,钱明昭坐在后排,问了一句:“钱与舟,你脚好了没?”
钱与舟正在扣安全带,他有点奇怪:“你怎么知道我脚受伤的事?我也没跟你们说啊。”
钱明昭鼻孔出气:“你哥跟我们说的,你现在不得了了,发朋友圈还屏蔽我们?”
“你们就为这事来杭州看我啊?”钱与舟扭过身子,看他们,恰好没注意到庄定湉转过来的目光。
“有一部分吧。”钱明昭抱起胳膊,和叶轻舟对视了一眼,说,“我们也想来看看小庄。”
钱与舟有点心虚,他转回去,直视前方,咕哝一句:“知道我脚受伤了还喊我来接,亲爹啊。”
钱明昭没好气地给钱与舟的胳膊来了一下:“我看你现在好得很。”
庄定湉把车汇入主路,没有说话。
“你们订酒店了吗?”钱与舟问。
叶轻舟明显犹豫两秒,说:“没定呢,晚上再看吧。”
钱与舟有点不信任地“啊”了一声,他亲爱的妈妈,明明是个事无巨细的计划型人格,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不用订酒店了,爸爸妈妈来家里住吧,客卧反正空着。”庄定湉笑了笑,“不过家里有只猫,不知道你们会不会介意?”
钱与舟那句“我妈有洁癖”还没说出来呢,就听到叶轻舟笑盈盈地讲:“有猫啊,猫好呀,我喜欢猫。”
钱与舟原地石化,他小时候想养只小乌龟都得软磨硬泡外加做一整套数学试卷,叶轻舟才会点头!
他妈明明讨厌任何会呼吸的生物,怎么到了庄定湉这里就变脸了?
钱与舟彻底服了,他把嘴巴闭上,开始思考家里的凌乱程度会不会被叶老师劈头盖脸骂一通。
不过钱与舟已经想好了,如果叶轻舟要骂人,他就躲到庄定湉身后去。
毕竟叶轻舟对上庄定湉是会瞬间变脸的,特别双标。
庄定湉定了家环境很好的餐厅,做杭帮菜,味道无功无过,油爆虾做得最好。
吃饭的时候,钱明昭关心了一下庄定湉最近的工作。
庄定湉给两位长辈盛汤,笑着说:“我的工作也没什么花样,大部分时间都在画画。倒是与舟,他们巡演刚刚结束。”
庄定湉有意把话题引到钱与舟身上,钱明昭打量了钱与舟一会儿,话不太中听:“不会是赔钱的巡演吧?”
钱与舟无语地抿嘴:“爸,你能盼着我点好吗?”
“我们没赔钱,这一轮都找的小场地,场地费便宜,而且后面几场都售罄了。”钱与舟忍着脾气说。
钱明昭“哦”了一声,低头吃饭了。
钱与舟很习惯被这样对待了,他才懒得跟钱明昭斗嘴,他凑到庄定湉旁边,音调拖得有点长:“湉哥,我想吃虾。”
庄定湉“嗯”了一声,开始给他剥虾。
叶轻舟的表情有点复杂,她说:“小庄,你不用这么惯着他,他又不是没手。”
庄定湉笑了笑,把虾仁放进钱与舟碗里,一语双关地讲:“就算是成年人,也有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