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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定湉看出来他的尴尬,他很不在意地说:“你别紧张了,我一犯病就对男人没有想法,你随便弄,不用这么小心。”
钱与舟深吸一口气,他简直想尖叫了,这难道是在安慰他吗?
庄定湉看他脸红好玩,忍不住弯起眼睛。
钱与舟有点崩溃,红着耳朵说:“你别逗我了。”
庄定湉把他手里的裤子接过来,大大方方把身上的牛仔裤脱了,换上睡裤。他仰着脸看钱与舟,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不过你要不要先去洗个脸?”
钱与舟有些茫然,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突然想起来,昨天的舞台妆还在他脸上。钱与舟“嗷”了一声,立马转身进了卫生间。
折腾了这么久,脸上的妆都斑驳了,好在不是浓妆,花了也不难看。
钱与舟赶紧洗了把脸,有些在意地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他弄完走出去,庄定湉还在床上坐着。
“怎么还不睡?”钱与舟问他。
庄定湉很直白地说:“在等你。”
这三个字听起来轻飘飘的,像片羽毛似的。
钱与舟红了脸,轻声说“等一下”,他从柜子里找了一件睡袍,转身进卫生间换了。
等到他再次走出来,庄定湉和他对上视线,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床单。
钱与舟走过去,从另一侧上床,有些拘谨地说:“睡吧。”
庄定湉掀开被子钻进去,面对着钱与舟,把下巴埋进被子里,闷闷地说:“晚安。”
钱与舟忍不住靠近一些,他看到庄定湉有两根头发落下来了,搭在他的鼻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