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自然地帮他整理起衣柜。
钱与舟赶紧把衣服穿上了,又说:“湉哥,你别弄了,我来收拾。”
“你这个伤员还是好好休息吧。”庄定湉把掉下来的衣服重新挂回去,他弄得很快,钱与舟就仰着脸看他。
“哦对了,我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忌口?”庄定湉说。
“家里应该没什么菜,你打个鸡蛋放个午餐肉就行。”钱与舟说,“张弛不太会做饭,平时都是我做的。”
庄定湉收拾好衣柜,点头说“好的”。
庄定湉出去之后,钱与舟坐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于是他又单脚跳出去。这两天单脚跳得习惯了,钱与舟很顺利就来到了客厅。
他扶着餐桌,看了一圈,看来在他睡着的几个小时里,庄定湉还帮他们把客厅简单打扫了。
钱与舟感觉心口有点痒,特别想问,他对陈嘉禾也是这么好吗?
钱与舟挪到厨房门口,看到庄定湉系着围裙,正在切冰箱里最后一把绿叶菜。
钱与舟蹦过去,身体靠在料理台上,没说话,就这么看着。
庄定湉知道钱与舟正在看他,目光太重,他不自觉动作都变慢了。
他无奈地说:“你去坐着。”
钱与舟抱起胳膊,有点耍赖皮地那样说:“不要,我得陪着。”
庄定湉轻轻地“切”了一声,拿出两个鸡蛋,开火煎蛋。
钱与舟忍不住指手画脚:“油已经热了,你火小一点。”
庄定湉敷衍地“嗯”了一声,手上却不动作,他直接把蛋敲了下去。
蛋清接触到热油,瞬间噼里啪啦溅起油来,钱与舟像只炸毛的猫那样“嗷”了一声,一秒钟做了五个手部动作来防御。
庄定湉忍着笑,这才把火拧小了。
钱与舟意识到自己被他逗着玩了,就装凶:“这样很危险的,溅到手上会起水泡。”
庄定湉拿着锅铲,装没听见。他做饭还是很不熟练,给第一个荷包蛋翻面的时候,一不留神,把它铲成了两半。
钱与舟忍不住笑了,笑完又觉得不好,就用手捂着嘴看窗外。
庄定湉有点烦了,稍微煎了一下就盛了出来。
钱与舟忍不住嘀咕:“熟了吗?”
庄定湉没啥表情地打了第二个蛋,找补道:“反正还要煮的。”
钱与舟看着他笑,说:“湉哥,你真的很不适合厨房。”
庄定湉在心里骂佳明出得什么馊主意,什么男人最爱看喜欢的人为他洗手作羹汤,爱看个鬼,爱笑话才对。
庄定湉演不下去了,他草率地搞完第二个荷包蛋,认命地说:“还是点外卖吧。”
钱与舟简直要被他可爱死,他伸出手,指了指锅铲:“还是我来吧。”
庄定湉看了他腾空着的脚一眼,摇了摇头:“那还是别了。”
钱与舟心里美死了,他想,不管庄定湉喜不喜欢他,反正此时此刻,这份心疼是真的。
最终在钱与舟七嘴八舌的指挥下,庄定湉做好了这碗面。
两人在餐桌旁坐下来,钱与舟接过筷子,笑着说:“我们好久没这样面对面吃饭了。”
庄定湉托着脸:“上次我问你有没有空吃饭,你不是一直在忙吗?”
钱与舟用筷子挑面,吃了一口绿叶菜,抬起头说:“你干嘛这么执着于要请我吃饭啊?”
庄定湉眨了下眼睛,慢吞吞地说:“就是想谢谢你,上次的事情。”
钱与舟“嗯”了一声,吃了口面,又说:“你不用还我人情的。”
庄定湉呆了呆,似乎在咀嚼这句话的意思。
这面煮得实在难吃,但钱与舟不介意,他心情很好地咬了一大口被煎焦的荷包蛋,把话说得更明显一点:“如果因为这个人情,你总想着要见我的话,我希望这个人情你永远别还给我。”
庄定湉咬了下嘴唇,没有看钱与舟的眼睛。
眼下只有他们两个人,不需要为了瞒过家里假装还没有离婚,也不需要在讨厌的白月光面前假装情比金坚。
所以庄定湉不懂钱与舟是什么意思。
他今天的到来确实抱有很多私心,一来确实是很担心想要亲自确认钱与舟的腿伤情况,二来是很久不见了很想看他的脸。
但有些话他依旧说不出口,语言是比行为要难上百倍的东西。
庄定湉知道钱与舟对他是在意的,但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好的理由实在太多也太轻易。
更别提他顶着这样一张相似的脸。
庄定湉没来由地讨厌起爱屋及乌这个词汇。
钱与舟没等到庄定湉的回答,他又吃了两口面,继续找话题:“我看你黑眼圈好明显,是不是又在熬夜画稿?”
庄定湉点了点头:“白天画画没什么手感。”
钱与舟又说:“那我能跟你约稿吗?”
庄定湉笑了下:“看你要约什么类型的了,我的价格不算便宜的。”
钱与舟跟他开玩笑:“说这么见外的话,四舍五入也是一家人。”
庄定湉往后靠进椅背,轻轻地说:“作为你们乐队粉丝那都是要为爱发电的,我画好了发给你。”
钱与舟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