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真是你,我今天还想着会不会碰到你呢!”说话的人顶着一头乱毛,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神情十分激动。
钱与舟也有点惊讶:“张弛?你不是在北京吗?”
“说来话长。”张弛叹了一口气,又问他,“你过来吃饭的?你们乐队那几个人呢?”
“没呢,我和我老婆一起来的。”钱与舟说。
钱与舟的领证照片发过朋友圈,张弛低低地“哇”了一声。
“你呢?一个人?”钱与舟问他。
“对啊,我今天刚到,听人说这里的烧烤特好吃,就过来了,谁知道一进来就碰到你了。”张弛笑着说,“咱们都多久没见了。”
钱与舟又打开冰柜,这次拿了瓶啤酒:“那跟我们一起吃点。”
“不会不方便吗?”张弛嘴上这么问,手已经伸过来要帮钱与舟拿饮料了。
钱与舟早就把他看透:“我不邀请你,你也会不请自来的。”
张弛跟着钱与舟走过去,庄定湉看了他一眼,问钱与舟:“认识的人?”
张弛特别不见外,他凑过去,热情地说:“你好你好,我叫张弛,我算钱与舟半个同学,我是他们隔壁学校的,以前一起玩乐队的。”
听了这话,庄定湉表情有点诧异,他重复了一遍:“玩乐队?”
张弛眨巴两下眼睛,下意识看钱与舟,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不该提这事,他有点尴尬地对钱与舟说:“你没跟他说过吗?”
钱与舟正用餐巾纸擦易拉罐口,没抬眼,淡淡来了一句:“都是陈年旧事了。”
张弛的喉结滚了滚,声音也低下去:“舟哥,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