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帆,年轻时也玩乐队,后来结婚了,就退出了乐队,把工作重心转移到了幕后。
江一帆笑着把他推开,说:“遇到想要天长地久的人了,自然就会想到要结婚了。”
“我记得江哥结婚那年,同性婚姻法才刚刚开始实行吧。”钱与舟说。
“是啊,所以当时也挺冲动的,就这么去结婚了。”江一帆笑着说。
主唱冲钱与舟挑眉:“我们舟哥是不是羡慕了。”
钱与舟无语地一挥手:“一边儿去,结婚,听着就很恐怖。”
“上次那个大师不是说舟哥今年姻缘很旺嘛。”主唱贱兮兮地说。
“还有这事?”江一帆一脸好奇,“快讲讲。”
“今年过年那会儿,我们去鸡鸣寺烧香,出来舟哥就被一个阿姨拦住了,说他满面红光,要有喜事。”主唱说。
钱与舟在桌子底下给了他一脚,主唱把脚一缩,继续说:“还跟他说一定要把握今年的姻缘,过了这村就没了这店。”
江一帆笑死了,他揽着钱与舟的肩膀说:“大师都看不下去你这个万年单身狗了。”
钱与舟没好气地给他一胳膊肘:“鸡鸣寺外面都有告示让你不要算命,谨防上当受骗的,她跟谁都这么说。”
鼓手这会儿已经喝多,托着脸看着钱与舟,刚想说句说什么,就被钱与舟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最后散场的时候,只剩钱与舟和江一帆还算清醒,两个人把醉鬼都送回酒店,钱与舟又送他这个帮忙的人下楼。
江一帆递了一支烟给他,两个人站在一块儿吞云吐雾,他们俩认识时间早,钱与舟上大学的时候他们就一起玩过乐队。
“与舟,今天大家开你玩笑,别放心上。”江一帆说。
钱与舟轻笑:“我哪会计较这个。”
“今天听他们说,我就想到以前的事。”江一帆叹了口气,“说真的,你也应该向前看了。”
钱与舟捏着烟的手明显停顿了一下,他的表情冷下来:“我没有刻意去想,但有些事也强求不来。”
江一帆沉默着拍拍他的肩膀,两个人安静地抽完了一支烟。
第二天格外忙,下午乐队要去彩排,钱与舟跟在旁边拍照,顺便剪花絮视频。
他还记得第一次来杭州巡演的时候,台下只有二十来个观众,时隔几年,居然票都卖完,有点不可思议。
钱与舟留意着消息,但庄定湉一直没有联系他,搞得他心一直半吊着一点,有些难受。
演出时间是八点,七点观众检票进场。钱与舟忍不住溜达到门口,门外两条队伍,一条正检票,另一条是粉丝在买周边。
钱与舟欲盖弥彰地挪到周边摊子旁,假模假样问了句:“需要帮忙吗?”
负责卖周边的姑娘是场地方的志愿者,性格活泼,她递了件乐队的T恤给钱与舟:“正好缺个模特。”
这边空调打得足,钱与舟又忙了半天觉得热,出来之前把外套脱了,里面就剩一件衬衫。
于是他接过T恤,直接套在了衬衫外面。
钱与舟正低头整理袖口,有个人走到周边摊前,声音带着笑:“这件T恤也能买吗?”
钱与舟下意识抬头,直接撞上庄定湉含笑的眼睛。
庄定湉今天穿了一件卫衣,深灰色,看起来很厚实,帽子拥着他的脸,把他的脸衬得很小。
卖周边的姑娘不放过任何一笔生意,赶紧推销:“卖啊,可好看了,帅哥你一定要来一件。”
庄定湉爽快地讲:“那我要一件。”
钱与舟这才开口:“你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刚到,就看到你了。”庄定湉付了钱,拿了衣服,问,“你是不是在忙?”
钱与舟赶紧摇头:“这会儿不忙,我带你进去。”
钱与舟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张工作证,下意识想直接给庄定湉套上,手都伸出来了又觉得不妥,他闷咳一声,捏着带子递给庄定湉:“走吧。”
这个livehouse有二楼,可以坐在上面一边喝酒一边看演出。
钱与舟考虑到庄定湉是第一次来看这类演出,就领着他上了二楼。
庄定湉有点好奇地四处张望,他指了指楼下的舞台问道:“一会儿你就在那里演吗?”
钱与舟有点尴尬地说:“乐队演,我不演。”
庄定湉愣了下,看起来也有点不好意思:“抱歉,我好像误会了。”
“我是这个乐队的经纪人。”钱与舟向他解释,把胸前的工作证举起来给庄定湉看,上面印着一个唱片公司的logo。
庄定湉点点头:“你现在不用去忙吗?”
钱与舟看了下手表:“还能再待一会儿。”
“你要不要喝酒?二楼酒水畅饮。”钱与舟又问他。
庄定湉摇头:“谢谢,但我不喝酒的。”
这会儿是观众进场时间,从二楼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楼下陆陆续续走进来的人。
“好多人啊。”庄定湉看着一楼说。
钱与舟“嗯”了一声:“今年票房好得出乎意料,可能是因为爆了两首歌。”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钱与舟报了个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