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柏逸跟宗南泽吵得正起劲,余光瞥见这个举动,立刻酸了。
祁妄不仅装,还总是喜欢玩这种小心机,不就是剔鱼刺吗,谁就不会啊!
孙柏逸立刻撸起袖子开干,咬着牙跟盘子里的鱼斗争,等他终于把鱼刺挑完,想要送到林淮溪面前讨赏,手却突然顿住了。
祁妄提完鱼刺后,鱼肉还能保持原来的形状,但他的盘子里只剩下被筷子捣烂的肉泥,一小撮一小撮地堆着,十分没有食欲,他都不想放进嘴里,也不好没皮没脸地送到林淮溪面前。
孙柏逸咬了咬牙,只能强装无事,用手肘把盘子推到一边,又要去夹最后一条鱼。
林淮溪连忙阻止他,“一共就五条鱼,你给学长留一条。”
孙柏逸只能悻悻地放弃了,改瞪祁妄一眼,又要找碴,空气里充满了火药味。
林淮溪已经顾不上他了。
以往祁妄提完鱼刺,他都会帮祁妄挑香菜,但这次点的菜里面很少有香菜,而且十分明显,可以轻易地避开。
林淮溪看了祁妄一眼,犹豫几秒后,最终还是没有帮忙。
一顿饭吃得兵荒马乱,林淮溪自顾不暇,都没有注意到宗南泽探究的目光。
宗南泽组的这场饭局,也是最让林淮溪头疼的存在,但他十分安静,吃饭时一直观察着林淮溪三人,表情逐渐变得玩味。
但他什么都没有说,像是在看一场有趣的戏,直到祁妄投来了警告的目光,他这才变得收敛了一些。
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林淮溪食不知味,觉得胃里装满了沉甸甸的石头,脸上还要强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