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祁妄的神情都会很凝重。
以往林淮溪会仗着自己受伤,哼哼唧唧地喊痛,这样能分散祁妄的注意力,祁妄也不忍心凶他,他再说两个笑话逗祁妄开心,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林淮溪刚要照做,突然注意到祁妄的手臂有轻微的颤抖。
一瞬间,他以为祁妄受了什么伤,紧张地屏住了呼吸,但细看之下,祁妄只是在尽力隐忍。
在他面前,祁妄习惯性地隐藏负面情绪,这次像是超过了他承受的极限,不仅手在控制不住地颤抖,眼尾也被热气蒸上了淡淡的红晕。
林淮溪耳边嗡的一声,大脑瞬间空白。
他们两个一起长大,他几乎没有看到祁妄哭过。
被遗忘在幼儿园整整一夜,祁妄没有哭。
被保姆欺负,妈妈无视了他的苦痛,祁妄也没有哭
他的父亲幼时对他不管不问,在一切都变好之后,却想重新拉他回那个泥潭,祁妄一笑置之,情绪都没有半点波动。
而他现在只是受了皮肉伤,那么坚强的祁妄却是一副担心难过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林淮溪感觉心被狠狠地敲了一下,像是有一颗酸涩的果实炸开,变成汩汩细流流向四肢百骸,他的鼻子酸了,眼眶也红了。
祁妄一直在低头给林淮溪上药,藏起自己复杂的情绪,但只听到林淮溪鼻尖气流细微的变化,他倏地抬起了头。
林淮溪本来还能忍住,但祁妄看向他的那一瞬间,他的睫毛轻颤了两下,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滚落。
祁妄愣了几秒,立刻慌了神,抬手想要碰他,又怕林淮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