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有一座山,天文台就在山上,周围的景色也比较好,不过大家记得不要乱跑,树林里可能有蛇。”
在场的大部分都是新生,没有摸透学校,听到这话,一个个兴奋起来,凑在一起聊个不停。
学长学姐领着一群新生往山上走,像是去春游,林淮溪走在最后面,好奇地往四周张望。
所谓的后山,只是一个小土包,只用了半个小时就到达了山顶所在的天文台。
他们已经提前跟看管的老师打了声招呼,学姐打开门后,最后嘱咐道:“里面的设备都价格昂贵,大家进去之后要听从指挥,不要乱摸乱碰。”
得到回应后,大家这才结伴走了进去。
旁边有个木梯,但第二层不对外开放,第一层的落地窗前摆着两个天文观察仪。
学姐站在最前面,说道:“大家靠过来分成两队,每个人有五分钟的时间,现在我来给大家讲解怎么使用……”
大学生出了名的秩序,学姐还没有讲完,刚进社的新生们已经自觉地分成了两队,一边兴奋地聊天,一边慢慢往前挪。
林淮溪因为进来得太晚,只能站在队伍最后,他往前看了一眼,心凉了半截。
离能排到他遥遥无期,恐怕今晚是看不成了。
他硬着头皮又在队伍后面站了15分钟,基本上没有往前走几步。
林淮溪叹了口气,理智提醒他早些放弃,但又不想错过唯一一次的好机会,就在他纠结时,肩膀突然被点了一下。
身后明明没人,林淮溪转过头,却看到了钟崇丘俊逸的面孔。
钟崇丘没有说话,只是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跟上来。
林淮溪不明所以,犹豫了几秒后最终追了上去,没想到钟崇丘带他走上了禁止通行的楼梯。
林淮溪想要询问缘由,但出声会惊动其他人,若是被看到了,他也会被连累解释不清,只能清了清嗓子,朝钟崇丘使眼色。
钟崇丘专心走路,微微垂着眸子,林淮溪只能看到他立体的侧脸线条。
他没有办法,只能伸手拽了拽钟崇丘的衣服下摆。
钟崇丘感觉自己像是被猫爪轻轻挠了一下,回头看去才发现是林淮溪的手。
林淮溪见他终于肯里自己了,松了口气,无声地指了指墙上的牌子。
屋里灯光昏暗,楼梯是禁止通行的地方,灯光更是没有开,钟崇丘的面容笼罩在一片黑暗中,气息也更加沉稳了。
“没关系。”钟崇丘似乎勾了勾嘴角,笑了一声。
钟崇丘的面相凶,沉默寡言,脾气也很古怪,但这一笑却有点腼腆,锋利的五官线条都柔和了。
两种气质十分矛盾,林淮溪愣愣地看着他,一时忘了移开视线。
这一笑快得像是幻觉,钟崇丘迅速转过身,又恢复了那副冷硬的姿态,脚下的步子也加快了,干脆不等他了。
林淮溪始终看不透钟崇丘,也习惯了这样被对待,加快速度追了上去,两人的身影一起消失在了二楼的入口,谁都没有发现他们离开了。
……
林淮溪到了二楼后才发现这里并没有想象中的黑,旁边有两盏壁灯,正散发着明月般皎洁的光亮。
整个二楼都是逐级向上的,视线尽头有个宽大的平台,上面摆着一个天文望远镜,以林淮溪这种一窍不通的门外汉的眼界,都能感觉到这造价昂贵,远远不是楼下两台能比的。
林淮溪的眼神立刻亮了,高兴地去问钟崇丘,“这个也可以用吗?”
钟崇丘点点头。
林淮溪很有吃小灶的自觉,怕被楼下的人发现,压低了音量,“那我可以走近一点?”
这完全是废话,但林淮溪这个样子很像乖乖小学生,钟崇丘似是又笑了一下。
林淮溪几乎是踮着脚走过去的,间隔一米远,仔仔细细地观察着望远镜,并没有擅自触碰。
望远镜的设计十分巧妙,林淮溪看不出门道,但这勾起了他浓重的好奇心,作为初学者,他有很多的疑问,下意识去找钟崇丘。
钟崇丘走过来没发出一点声音,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影子斜斜地投下,遮住了林淮溪眼底的光亮。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上了嘴。
气氛安静了三秒,林淮溪笑了笑,“你先说。”
“我……”钟崇丘只说了一个字,不知为何又停下了,嘴唇抿成一条线,他天生自带的威严凶相看上去有些不悦。
林淮溪愣了愣,回顾自己刚才的言行,没有任何差池,“我做错了什么嘛?”
“没有。”钟崇丘语速极快,似是有些着急。
林淮溪彻底被他的态度整懵了,无辜地眨了眨眼。
钟崇丘的唇再次抿成了一条线,垂着眸子,林淮溪站得近,意外发现他的睫毛浓密卷曲,有种跟他气质不符的精致秀气。
林淮溪的目光仿佛有重量,钟崇丘的睫毛轻颤了两下,抬眸看着他,又再次收回了目光,藏在身后的手动了一下,像是生锈的机器人,僵硬地拿出来。
林淮溪看清钟崇丘手里的东西,眼睛都惊讶地瞪圆了。
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