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短的时间也只能装出一副嬉笑面孔,旁观他们两人的闹剧。
……结果真的是闹剧!三人小圆桌,他再怎么赌气也做不到坐在中间隔开小情侣——谁知道他听了整段故事简直像彩票中奖,脑袋一阵晕眩,花费最大的努力才没有当场笑出声来。
童年时期乔阅安只是出于恶劣脾性,才会跟妹妹抢纸盒里最后一颗肉桂捲。应该没有谁在犯错吧……他看见江岩眼睛里的神色,温柔又有一点怜悯,他还爱护她,啊,那不就是哥哥的恋人才会有的眼神吗?
明明根本还什么关系都不是,乔阅安就自己想得头脑发晕。那天大概变了一百个主意,最后的想法是一定要吻他——稀里糊涂的妹妹啊,等岑顺交了一整座列车车厢的男友,再来通知她这件事情吧。
红檜巨木并没有回答,静谧的森林山脉里只有微风声,无数树木的枝桠像枪尖一般指向晴空,日光在中间缓缓流动。乔阅安感觉想笑,又伸手敲了敲红檜木肃穆的面孔。
“迈达斯的国土上,理发匠向树洞倾诉了一个秘密,”他自言自语一般说道,“于是这棵树的每一片树叶都在重复那天的声音……你呢?你也要做这样一棵树吗?”
他听到一小截树枝被踩断的声音,转头时看见他的妹妹!面色惨白站在那里,头顶晴空万里,她提着装玉子烧的保冷袋,因为如果哥哥再不回去,她就真的要全部都吃光。
乔阅安在那一刻头脑短暂地空白,他最后勉强冷静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