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医院里,看见孟归南坐在长椅上一支接一支地抽烟时的心情一模一样。
“难受吗?”
孟归南虽然喝多了酒,但显然醉得不够彻底,他微微侧过头,看着庄雁鸣干净利落的下颌线,“你是问哪里难不难受?”
庄雁鸣和他对视,在孟归南一双水汽氤氲的眼眸中看见了自己模糊的倒影,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孟归南腰侧的布料,问得更具体了些,“头晕不晕,想不想吐?”
孟归南低下了头,几秒后,他说了一个庄雁鸣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心里难受。”
庄雁鸣不再说话,到了车边,老陈下来替他拉开了车门,他把孟归南放在后座上,从另一侧上了车。
“这……南哥怎么一个人跑来喝酒啊?”
何钦钦哪壶不开提哪壶,庄雁鸣不轻不重地扫了他一眼,他立刻转了回去,指挥老陈开车。
“去哪儿啊咱们?”
“你不是要去拿东西?”
何钦钦像是刚想起来这回事似的,他拍了拍脑门,“哦对,是,老陈你把我放在前边就行。”
等何钦钦下了车,庄雁鸣对老陈说:“去知春苑。”
上了车后孟归南一直很沉默,脸朝着窗外,看着外面还算热闹的街景发呆。
孟归南安静下来,庄雁鸣也没开口,车内的气氛沉寂得几乎到了压抑的地步,老陈目视前方,双手握紧方向盘,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到了知春苑,老陈照旧把车停在楼下,庄雁鸣转过头看了眼孟归南,轻声说:“到家了。”
孟归南艰难地挪了挪身体,下了车,他扶着车窗站在车边没动,也不说话,只弯下腰静静地看着庄雁鸣。
庄雁鸣认为这是要自己送他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