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当庄镇山问他周末去哪儿了的时候,庄雁鸣一点都不意外。
两人明明是父子,却不知从何时起,变成了等级森明的上下级。
这也许和庄雁鸣本身的性格有关,他很少和别人敞开心扉剖析自己,不像庄昭炀,青春期时,甚至还会在庄镇山面前得意地说他和学校里最漂亮的女孩子在谈恋爱。
所以其实庄雁鸣一直觉得他虽然是庄镇山最满意的儿子,但庄镇山应该是更喜欢庄昭炀的。
“一定要回答吗?”庄雁鸣反问。
庄镇山转过头,用他那双浑浊但依旧锐利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庄雁鸣。
“对,一定要回答。”
“去何钦钦家住了两天。”
其实只要回答庄镇山的问题就可以了,这毕竟只是一件小事,庄镇山顶多会在之后告诫他两句便放他离开,但庄雁鸣突然想像庄昭炀一样,试着和庄镇山说一些孩子应该对父亲说的话。
他目光复杂地看着庄镇山,仿佛是最后一次对他的父亲产生期待:“爸,我有点喘不上气了。”
庄镇山记不清庄雁鸣有多少年没有这样和他说过话了,他叹了口气,说:“雁鸣,我知道我对你的高要求让你的压力很大,但我是为你好。你要知道,云山这么大的摊子将来是要交到你的手上的,为什么这个人不是昭炀而是你,是因为你比他优秀,比他更适合做我的接班人。”
“想获得‘成功的人生’,必须要付出一些代价。”
“周末不回家而已,我并不觉得这和‘成功的人生’之间有什么必要的联系。”庄雁鸣又恢复了平日里对一切都很冷淡的态度。
“只是周末不回家吗?”庄镇山在桌面上敲了敲,说话的语气沉下来,“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擅自把彭霖赶去淮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