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上,陈橙下意识地腿抖,却没觉得疼。
沈荼将绷带递给白玉英:“给她包扎。”
“好好!”白玉英颤着手将绷带接过,看着那手指粗的血洞,眼泪掉下来,哽咽道:“橙橙别怕,我来给你包扎。”
陈橙笑着安慰道:“没事我不疼的……白姨。”
白玉英抿住唇,眼泪流的更多了,默默哭着为她包扎伤口。
厢房内,邢安岩带来宴客的亲朋骇得睁大眼睛,屏住呼吸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觉得看到槐关山广场鬼群打架时就已经摇摇欲坠的三观又被颠覆了一次。
大家都在震惊,只有那个和陈橙极为相似的女生微咬着唇,紧紧盯着明茗的动作和被他抓着的蟾蜍看。
见明茗拎着蟾蜍要走,她终于有些急了,瑟缩着往邢安岩身边靠了靠,一脸紧张地问:“哥哥,这是什么东西呀,怎么在吸陈橙姐的血,好吓人啊!”
邢安岩看了一眼被她抓着的手,没做声。
明茗看着她笑:“我也是头一回看到吸人血的蟾蜍,看着不是正常动物,倒像是什么人故意养出来的邪物。”
女生皱眉,满脸害怕地发难:“你们这地方为什么会有这种邪门的东西?哥哥,我之前就说开在荒郊野外的酒店太古怪了,不该来这个地方吃……”
“行了,你少说两句。”邢安岩冷硬地将她的话打断:“明老板的酒店很干净,这蟾蜍不可能是酒店里的,肯定是外来的坏东西带进来的。”
女生闻言面色微微扭曲了一下,沉默一瞬后道:“呵呵,哥哥你推荐的酒店肯定是好的……那这蟾蜍怎么办?要放走吗?”
明茗冷笑道:“这种毒物怎么能放出去?万一伤到来我们酒店的客人怎么办?等下我就直接给杀了。”
女生扯了扯嘴角,呵呵道:“杀了也行,看着怪吓人的。”
这时,外面凑近来一只脑袋,盯着那只蟾蜍口水直吸溜:“明老板,不如把这蟾蜍做成菜卖给我呗,我最喜欢吃毒物了,越毒的我越爱吃。”
明茗瞥了眼说话的“人”,他不是鬼,而是某种妖类成精,他的原型并不大,看动作姿态像是猴子,但脸又有点像狗,不知道是什么种类,估计是听说东方酒店开业来凑热闹的。
女生闻言不由握拳,神情不自觉的紧张了些。
明茗靠了靠手里的蟾蜍:“我们的大厨不一定会做这个菜。”
这客人嘿嘿道:“没事,你们的帮厨应该会做。我们和那些官差不一样,吃的东西无所谓大厨还是帮厨做的,都能入口。”
明茗笑了,把蟾蜍递给他:“行,那你拿着自己去厨房找他们做吧。”
这个像狗又像猴的客人连连道谢,喜滋滋地拎着蟾蜍走了。
女生脸色发白,心中暗暗后悔。
她昨天就和邢家三口“相认”了,当时并没有在邢家看到陈橙。陈橙是今晚邢安岩请客时,被陈知秀带来的,对外介绍时,说是邢安岩的表妹。
女生在看到陈橙的脸时心里便咯噔一跳,尤其在听到邢安岩的亲朋说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陈橙时,立刻确定了陈橙的身份有问题,绝不可能像邢安岩说的“表妹”那么简单。
她想判断一下陈橙和邢家三口究竟是什么关系,便在酒桌下些手脚……没想到这家酒店的老板居然也是内行人,一下子就揪出了她的血蟾。
早知道自己就不动手了,果然,正常人谁会把酒店建在这种地方。女生无比后悔的想。
明茗送走蟾蜍,目光又在室内转了一圈,然后才缓缓道:“行了,没其他问题了,你们继续吃饭吧。”
明茗和沈荼离开,邢安岩甩开那个女生追出来:“明老板……”
明茗停下脚步,问道:“怎么了?”
“那只血蟾和她是不是有关系?”
邢安岩没有指名道姓说是谁,但在场的人都知道。
明茗没有隐瞒,嗯了一声。
邢安岩铁青着脸,眼中满是压抑和怒意。
明茗安慰道:“那只血蟾和她有契约,等下我们这边把血蟾给宰了后,她会被反噬,估计能安分一段时间。你多注意她和谁留意,也提防着她忽然跑路。”
邢安岩点头:“我已经安排好了,只要她和幕后黑手接触,我这边就能锁定对面的位置。”
明茗比了个手势:“行,那你安心吃饭,我们先出去了。”
邢安岩苦笑,妹妹在自己眼皮底下出事,他哪有心情吃饭?唉。
明茗可不管他心情复杂,这出意外很快就被他抛到脑后,和沈荼开开心心逛“街”去了。
夜晚十点,B市,刚下班的叶青打开房门回到家。
家里的客厅坐着她的父母和哥哥姐姐,似乎在商量什么事。
叶青有点纳闷,她的父母兄姐都是修行者,平时最注重养生,她往常下班回来时这些人都睡了,今天却反常,出什么事了?
客厅里的几人听到开门声后,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见是叶青后便又收回了目光,只有叶青的姐姐叶竹淡淡说了声:“回来了。”
叶青闷闷应了一声:“嗯。”
叶竹打了声招呼后没了下文,而除了她外,家里的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