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此刻,不得不出手。 虽然申屠默不会轻易败在洛天宸手上,可这些山巅大修士,凡事最怕一个万一。 万一败了呢? 甚至是,万一死了呢? 届时他们这些人,又该如何自处? 江白与申屠默联手,围攻洛天宸一人。 奇怪的是,洛天宸身上的气息,的确与二玄无异,可在二人的围攻之下,竟也没有落得什么下风! 反而是神情平静,见招拆招,丝毫不见慌乱之色! 云端之上,宁迪等人也彻底变了脸色,完全没有最初看好戏的神态。 贺辙皱眉道:“大师兄,今日之事,要不要禀告师尊?” 宁迪也有些犹豫,他们原本只不过是见此地有异,前来一观异象,谁知竟是看到了这般令人心惊的一幕。 四大宗门的掌舵人,竟然齐至这北域,更惊人的是,印象中一直都是一处贫瘠之地,更是被其他三域笑称为“软柿子”的北域,竟然凭空冒出了这么多的少年英才。 甚至还有两位通玄境强者! 而且这两位通玄境,都很不一般! 其中一位掌握着时间法则,至于那另一位…… 宁迪将视线投到了此刻还在与申屠默与江白二人激战的洛天宸身上。 宁迪身为赤阳剑宗的大师兄,更是这一代赤阳七剑之首,他的境界自然不低。 三玄境,而且还 是一名剑修。 可即便如此,在望向洛天宸之际,宁迪心中也只有三个字。 “看不透。” 剑孤鸣此刻却皱起了眉,身为赤阳七剑之中最小同时却又天资最高的他,不足百岁,便已经跻身二玄。 据说似乎连中土神州那边都有大宗门来到赤阳剑宗挖墙脚。 其天资,可见一斑。 剑孤鸣忽然开口道:“大师兄,我们不出手吗?” 他这一问,可是让宁迪愣了好一会。 “出手?我们出什么手?” 剑孤鸣一脸认真道:“我观这些人,无非就是想要抢夺那为首年轻人的法宝,此举实属小人之举。” “师尊常常教导我们,身为剑修,若是遇见不平之事,当一剑平之。” 剑孤鸣伸手指向下方,“如今,这算不算不平事?” 宁迪眼皮狂跳。 他心中暗叹,小师弟啊小师弟,你怕是不知道这话是师尊喝多了之后的胡言乱语。 旁人不知道,我这个当大师兄的还能不知道? 师尊年轻那会,哪次打架不是跑的最快? 他这个当开山大弟子的,在后面追都追不上! 哪次挨打不是把他这个当徒弟的推出去背锅? 只不过剑孤鸣的这番话,看似很轻,实则落在宁迪的心中,其分量不亚于一场问道! 小师弟剑孤鸣天资之高,令人惊骇,这得益于他有 一颗极为澄澈的剑心。 宁迪对这个小师弟,可谓是极为上心。 甚至剑孤鸣这一身剑道术法,有大半都是他这位大师兄,代师授课。 宁迪沉吟许久,缓缓道:“小师弟,你的心境极好,初衷亦是极好。” “可须知,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我只说一点,小师弟今日出手帮了那年轻人,从而让那四位宗主怀恨在心,假以时日,包括乾坤洞等四大宗门联袂对付我赤阳剑宗,小师弟你觉得我赤阳剑宗,抗不抗的住?” 剑孤鸣一愣,他眉头紧锁,迟迟答不上宁迪这一问。 宁迪又问:“若是再严重些,我赤阳剑宗告破,届时宗门之内血流成河,小师弟你可忍心?” “因为你帮助了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从而导致你身边的人,遭受无妄之灾。” “小师弟,此举,可和你心意?” 剑孤鸣面色顿时一白。 贺辙有些看不下去了:“大师兄,话未免太重了些吧?” 就连一向脾气暴躁的秋月都眉头一皱,“大师兄,你与小师弟说这些作甚?” “他才多大的道龄?” 宁迪却摆了摆手,他望向剑孤鸣:“小师弟,如何?” 剑孤鸣下意识的握紧手中剑,他迟疑许久,最终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大师兄,是我想 的浅了。” 谁知宁迪却摇头道:“浅?的确是浅了,何止浅了,简直就是没脑子!” 剑孤鸣微微低头。 秋月实在看不下去了,她掐腰站在了剑孤鸣身前,瞪着宁迪:“姓宁的,你什么意思?” “你再骂小师弟一句试试?” 宁迪无奈一笑:“我说小师弟想的浅了,是因为他用赤阳剑宗当代剑冠的身份下去帮忙,当然束手束脚,出剑难免不痛快。” 宁迪从怀中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黑布,递给了剑孤鸣:“来,小师弟把这个戴上。” “当年,我没少蒙着这黑布下山敲别人闷棍,据说这东西当年师尊也用过,如此也算是一脉相承了。” 贺辙呆立当场,就连秋月都懵了。 唯有剑孤鸣,双眼之中迸发出一缕精芒,他异常郑重的接过宁迪手中那块皱皱巴巴的黑布。 当年成为剑冠之时,他好像都没有如此郑重过。 剑孤鸣接过这块黑布,试探性地问道:“大师兄,那我?” 宁迪点了点头,“去吧,下手注意点,别没轻没重的。” 剑孤鸣刚要点头,宁迪又补充了一句:“能打死尽量别打伤,让别人瞧见,还以为你剑术不行。” 这下轮到剑孤鸣愣在了原地。 “去吧。”宁迪摆了摆手。 剑孤鸣把那块黑布蒙在脸上,重重点头。 剑孤鸣 走后,贺辙与秋月对视一眼,二人大眼瞪小眼,眼中尽是茫然。 最终还是贺辙率先拎起话头:“大师兄,这……” 话音刚落,宁迪就摆了摆手,他望向剑孤鸣远去的方向,脸上的玩味笑意逐渐消失。 他缓缓道:“我方才说的,是我站在大师兄的角度上与他说的,师尊闭关,赤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