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这么说,不管圣上现在会不会追究此事,日后都难免会追究此事。”
“难道,就没有一个办法,让此事就此过去。”柳沐儿问道。
冷渊说道:“他生于皇家,就注定了,不能像普通人那样生活。”
“只要宁王殿下,威胁不到别人,就不会被追究。”
“当然了,前提是皇帝老儿别一命呜呼了,让端王上了位。”
“宁王殿下,把端王得罪的这么狠,若是端王当了皇帝,一定会往死里整他。”
柳沐儿问道:“有没有办法,能够彻底平息此事。”
“没有,只能暂时平息此事。依我看,宁王殿下还是不够狠。”
“反正已经杀了这么人了,派人去把沈君言也杀了,伪造几封来往的书信,也就不会有诉宁王十罪折。”
“宁王殿下,又在出家为太后祈福,元洪帝也不好卸磨杀驴,当能躲过一劫。”冷渊说道。
柳沐儿斜了冷渊一眼,似乎心中打定了什么主意,转身便离开了。
刚走到行園门口,路剑鸣喊道:“王妃要去哪里?请留步!”
“这是王爷任命肖重玄,为南洲知府的任命书,特命我交给王妃。”
“王爷说了,肖重玄机敏练达,值得一用。”
“王妃只管把任命书交到其手中,不要提及王爷。”
“就说是您一番争取,拿掉了杨廷路,特意为他争取的,肖重玄自会感恩戴德,为王妃所用。”
柳沐儿接过任命书,就要离开,路剑鸣接着说道:“”王爷还说,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担忧外边不太平,让我一路保护王妃周全。
柳沐儿眼中略带忧伤,抬头看了一眼允宁卧室的方向。
说道:“正好我也有事要做,就有辛苦路大哥一次吧!”
两人走到门口,柳沐儿向周傲要了两匹马,并且特意交代周傲,片刻都不得离开行園。
一定要保护好宁王殿下安全,周傲答应之后,这才与路剑鸣骑马而去。
直到日落时刻,柳沐儿两人才来到了肖重玄家中。
发现肖重玄尚未赶回来,院子里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正在玩耍。看见有人来了,大声喊道:“娘,有客人来了…”
肖重玄的妻子正在收拾厨房,听到儿子的喊声,停下手中活计。
走出来笑着说道:“贵客不知从何而来,所为何事?”
“我家夫君被宁王殿下叫走了,直到现在还未回来,贵客不如陋室稍坐。”
柳沐儿看着眼前农村茅草房子,眉头紧锁,就是一般百姓都有几间瓦房,这肖重玄也太清苦了一些。
柳沐儿与路剑鸣来到房中,发现一张桌子上摆满了书籍,另一张桌子上,放着一碟咸菜,三碗稀粥。
心中不禁感慨,一个县令过得都如何不易,更何况百姓呢!
自己以前是柳家小姐,从未见过真正的下层百姓,以为南洲就是南洲城里的繁华。
现在终于明白,宁王殿下为何宁愿赔上性命,也要杀尽那些人了…
肖重玄的妻子急忙搬来两把凳子,又手忙脚乱的将稀粥与咸菜收拾了起来。
然后才歉疚说道:“家中简陋,贵客见谅,稍稍休息,老爷应当也快回来了。”
说完这些之后,并未待在房中,而是拉着孩子,走到院子里坐了下来…
不久后,肖重玄这才紧赶慢赶走了回来。
看到妻儿坐在院中,高兴的大声说道:“婉娘,入秋了,露气重,你身体不好,怎么能领着小宝坐在院中呢。”
“快随为夫回屋去吧,你是不知道,宁王殿下也太抠门了。”
“我还以为,怎么也能赚一顿饭,也好为家里省一顿口粮。谁知,竟连口水都没给喝。”
妻子温柔的指了指房子,柳沐儿走到房门笑着说道:“不是王爷抠门,是不知肖大人尚未用餐,否则,必定好生款待一番。”
肖重玄看到柳沐儿出来,脸色骤变,他早已看破允宁算计。
知道允宁所行之事,知道内情的人越少越好,最好是把南洲所有官员全杀了,不给其他人留下话柄。
自己想不通的就是把他们三个放了,现在看到柳沐儿两人在此,误以为是来灭口。
开口说道:“下官参见王妃…”
婉娘这才知道,来人居然是宁王妃。
这段时间,宁王妃的事迹可是传遍了南洲的角落,无人不佩服,歌颂。急忙拉着孩子也跪了下去。
柳沐儿虚扶说道:“快起来了,我穿着常服,就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你就把我当作一个普通南洲女子即可。”
肖重玄不敢掉以轻心,思虑片刻说道:“肖某口不择言,不该背后议论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柳沐儿转身回到房中,肖重玄走到妻儿身边,抱起孩子。
对着妻子说道:“跟着我,让你受苦了,别人做县令,家人跟着都是锦衣玉食。”
“我做县令,你们却跟着我,连一顿饱饭都没有,是为夫对不起你们两个。”
婉娘一向顺从,从未见过他这样,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只是温柔说道:“重玄,你我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