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鹏飞了解事情始末后,直接蔫了,愣在当场好久没能说出话。
他和老刘的关系我很清楚,表面上他是一馆之长,是老刘的领导,可私下里他却视老刘为兄长,殡仪馆内都是老刘在出工出力,操心劳神。
缓过神,他把冯红林喊到办公室,十几分钟后,俩人才一起出来。
此时已经是暮色时分,我跟着刑警队一起回了派出所。
路上我心里忐忑不安。
总感觉这件事还没完,不知道女鬼会不会就此罢休。
“对了,听小陈说上午时,你去所里找过我?”
因为殡仪馆老刘的事,我情绪也到达了低谷,他不提,我都把这事给忘了。
“奥!想问问吴呈呈的案子,结果和拘留室值班的两个大哥聊天时,知道老刘出了事,才着急去了殡仪馆。”
冯红林双眼布满血丝,整个面色发暗,看得出疲惫不堪。
“这事基本已经定案,两位心理专家正在出具报告!”
“奥?怎么判的?”
“既不能判刑也不能无罪释放!”
“这是啥意思?既不能关,也不能放,那是个什么状态?”
“我称之为特殊的监禁,其实就是限制部分自由,让他生活在我们的可控范围内,并且能清楚他的日常活动轨迹!”
“明白了!两个心理学家就不担心?”
“担心什么?”
“吴呈呈的善恶人格同时存在于他脑海,而且它能自由切换?”
冯红林苦笑着摇摇头:“这已经超出我们刑警的职责和能力范围了,人我们抓到了,可提供的证据也都提供完毕,剩下的就交给那些专家和法院吧!”
“嗯!”
这话说得没毛病。
“刚刚又发生了两次性质十分恶劣杀人碎尸案,今天上午我们开会就是在讨论分析这案子。”
“听小陈提过,被害的都是女性,碎尸过程非常残忍!”
冯红林轻叹:“何止是残忍,简直是变态!死者生前先被侮辱,然后碎尸,根据法医尸检,她们是在有意识的情况下被碎尸的。”
听得我菊花一紧。
看着自己被碎尸,不疼死也得吓死。
“这么说两次碎尸案,很可能是同一个凶手?”
“嗯!我们已经立案调查了。”顿了一顿,冯红林把头歪向我,压低了声音,“杀人和碎尸这还不是影响最恶劣的,最恶劣的是凶手沾着死者的血,在现场留下了两个阿拉伯数字“10”和“9”。
这一幕很熟悉啊!
我看着冯红林,还没等再次开口,他先问我:“是不是觉得和我当年在济城经历的‘扑克牌碎尸案’类似?”
“对!我也刚想说这案子!”
“这才是我最担心的!接下来很快会发生第三次,第四次……如果不及时破案,可能会有10个少女被害,这是赤裸裸的对警方分挑衅。”
俩人说着话,派出所大门已经出现在了视线中,冯红林的手机响了。
冯红林扫了一眼,立刻拿起来向我展示来电号码:“高向阳打来的!已经够忙的了,千万别再添新乱子!”
苦笑一声后,接起来了电话。
我没听清电话对面的高向阳说了什么,就听到冯红林说了声“好!高董,我马上过去一趟。”
挂掉手机,冯红林向我解释:“害高国峰的幕后之人抓到了,考虑到影响,高向阳不想将此事闹大,让我去商量一下怎么处理好。”
“事情大概也已经知道了,还真是巧了,也是老刘!”
“老刘?高向阳最信任的管家刘希利?”
“嗯!上午我就是从高家直接去的派出所,当时老刘已经跑了,看来还是当天就被抓了回来。”
“既然这样,兄弟干脆一起去吧!”
“行啊!”
汽车掉头后,我给杨玉静发了条短信,告诉她可能不回家吃晚饭了。
见到我跟在冯红林身后进院,高家父子挺惊讶,赶紧小跑着迎出来。
“马先生能来,我心里就更有底了!”
进屋后,就看到瘫软在地上的老刘,四周围着几个彪悍的西装男。
此时的老刘满脸是血,身上衣服更是脏得不成样子,眼神涣散,精神萎靡。
见老刘这样子,冯红林皱了皱眉头。
“高董,违法的事您可不能干啊!”
高向阳“嗯”了一声:“放心吧!冯队,我心里有数,绝对不会让你为难,也不会违法。”
“到底怎么一回事,还请高董详细说一遍!”
“好!”
高向阳把事情的大概说了一遍。
听完后,我唏嘘不已。
殡仪馆的老刘是悲剧人物。
眼前的老刘也差不多情况。
年少有为,意气风发,白手创业,妻子温柔,子女可爱。
典型的成功人士!
在他准备拓展商业版图时,遇到了为期三年的呼吸道传染疾病流行,结果酒店业和餐饮业受到重创,老刘也因为资金链中断,被迫四处掏钱。
其实老刘的商业思路是完全没问题的,无奈天不随人愿,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