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一行可有两个好处,一般职业比不了,一是待遇好,二是不缺免费的好烟。”
他这么一“点拨”,我也就秒懂这烟是怎么来的了。
陪着师徒三人闲聊了一会儿,当然肯定会提到之前废楼被烧的案子。
“老刘啊!你就没有怀疑的对象?”
“难道惩罚了一个殡仪馆副馆长还不够?”没想到老刘不但没回答,反而冷哼一声反问我。
“这不是够不够的问题,犯了罪就该受到惩罚!那晚陪他在废楼喝酒的肯定是殡仪馆内部的,或者和殡仪馆关系密切的人。”
老头吐出一口烟:“谁知道呢!这三年我也常常琢磨这事,盼着有一天能真相大白,可是最近一段日子,尤其是副馆长被抓后,我想法变了些。”
“你什么意思啊?”
“或许这都是人的命啊!被害死是命,逃脱法律制裁是命!”
说完还叹了口气。
意识到老刘情绪不大对劲,我忙压低声音:“老刘,你遇啥事了?”
老头扫了一眼站在自己左右的两个徒弟:“最近总拉肚子,一周前我去做了个体检,医生是说我已经是胃癌晚期,能不能活到过年都不一定。”
“啊!你……”
再次仔细打量眼前这老头。
三分之二的头发光荣下岗,脸上满是褶皱,门牙也掉了一颗,虽然在殡仪馆待遇挺不错,但因为工作性质,他一直连个媳妇都没有。
所谓的一家人,其实就是他自己。
想想也是可怜呐!
“我还没给你介绍!”他分别指了指左右两个徒弟,“小周和小王,一个三十五,一个过年就三十了,也没对象!抽华子抽玉溪又咋样?晚上连个暖被窝的也没有。”
“两位大哥还年轻,可以考虑换个工作啊!”我随口道。
老刘苦笑一声:“你以为是你啊!想换工作哪有这么容易,对于山里来的穷苦孩子,一没学历,二没一技之长,能有个赚钱的职业就不错了,不干烧尸工干啥?去当老板,还是科学家?”
这话怼得我竟然哑口无言了。
就在这时,焚尸房内传来了“砰砰砰”的声响,好像是有人在拍打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