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半仙忍不住一把抢了过去。
“也不怕你小子笑话,我徐某人活了六十几岁,也从未见过这种传说中的圣书,今天……今天真是造化了!”
见他满脸红光,龇牙咧嘴的样子,我都忍不住笑了。
徐半仙先是使劲在裤子上擦了擦双手,然后小心翼翼地翻到扉页。
他“嗯”了一声,像是看到了不应该看到的东西,又继续翻了一页,脸上立刻换了个惊讶的神情。
“怎么回事?你……你这书是假的!”
“不可能!”
“你自己看!这书上一个字也没有啊!”
听他这么说,我头皮就是一麻,赶紧探出身子。
果然,只是白纸一张,别说字,就是一道墨痕都没有。
我一口气翻了十几页,全都是白纸。
“小子,你还真是逗我玩呀!害得我白激动了一场——现在我宣布你成功啦!”
我赶紧解释:“真不是啊!我的大神仙!”
看着十几页白纸,我除了苦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因为在残酷的现实面前,语言显得多么苍白无力。
看来“阴德兑换商场”app上也有假货,阴间也会骗人。
赶紧把假书塞到口袋里,这一刻我还是不死心,想着回去后再琢磨琢磨。
酒足饭饱,又和徐半仙聊了会天,其实哪有心思陪他闲聊,问的都是送魂驱阴的事,为去八吕村做准备。
下午两点多俩人离开了饭店,徐半仙晃晃悠悠的样子,让我打消了请他帮忙再去一趟八吕村的想法。
想起杨玉静家酒店的事,便拨出了杨玉静的电话。
“怎么样啊!”
“可吓死我了!墙里还真有具尸体,已经白骨化了,法医和刑警刚离开没半小时,听法医说根据白骨氧化程度,至少有三年以上时间了。”
“三年?你们家竞拍下酒店,不就是三年前吗?”
“对!所以我家已经被排除了嫌疑,我爸知道了这事后,立刻给市里打了个电话,要求他们务必保守这件案子,以免影响酒店生意。”
“应该的!在商言商嘛!”
“死者是什么人?现在有线索了?”
“这个我也不清楚,应该还没有吧!”顿了一下,杨玉静又接着说,“据说酒店之前的主人已经锒铛入狱,刑警们也掌握了这个情况,估计很快就会有线索。”
“没吓到你吧?”
大概还是姻缘绳起着作用,得知这事后,我第一反应是很担心杨玉静。
“当时吓得我差点晕过去,好在酒店经理拿来风油精,给我涂了点,又把我扶到酒店外的车上——当时我也想着给你打个电话,后来着急忙于事后公关,一直到现在也没顾上。”
杨家酒店生意,我懒得关心,不过听她说自己现在没事了,悬着的人才落回到肚子里。
挂掉杨玉静电话,又赶紧给李文康打去。
电话一接通,先是听到急促的呼吸声。
作为一个过来人,我第一反应还以为他在干那事。
“兄弟啊!你离开后,我们立刻接到了案子,你……你估计都猜不到是什么案……”
不等他说完,我很不识趣地打断了他继续故弄悬殊。
“你说的是香格里拉酒店207和208之间墙里挖出女尸的事?”
“哟!兄弟神了!怎么可能知道这件事?我现在刚从尸检时出来,连手都没顾上洗——是冯哥告诉你的?”
我没心思和他卖关子。
“我告诉你件事,你大概也未必敢信,昨晚我就住在香格里拉酒店的208房间内,还是我发现了墙内藏尸,让杨玉静报的警。”
我这话说完,电话对面的李文康沉默了足有二十秒钟,才叹了一口气,回了两个字“天呐!”
我直奔主题:“案子有线索了?”
“这个——兄弟也不是外人,再说咱们这是私人谈话,实话告诉你吧!正在紧张查案中。”
“听杨玉静说,酒店之前的老板已经入狱了,老冯把人带出来一问不就知道了?”
“这还用你说啊!现在老冯就在3号监狱,我们这边也刚刚完成尸检!”
“怎么样啊?有什么发现没有?”
“死者为女性,年龄在22到27之间,身高一米六三左右,有过至少三次打胎经历,应该没有过生育,另外左腿曾经骨折过,还打入过钢钉,至于死因,初步判断是窒息,另外我们在勃颈处发现了勒痕,不过因为尸体已经白骨化,暂时还不能百分百确定这就是死因。”
“可以啊!短短时间内,就得出这么多有价值的信息,看情景,等老冯审完香格里拉酒店前老板,这案子很快就能破了!”
“希望如此吧!还真是巧了,刚从金灿灿娱乐城赌场的墙里凿出两具白骨化的尸体,现在又在酒店墙里凿出一具,你说以前是不是流行啊!怎么尸体都往墙里藏。”
这话说得实在有点黑色幽默意味,我不言以对。
“对了!那对母子的遗骸怎么处置的?”
“还能怎么处置啊!暂时寄存在殡仪馆停尸房,等联系到她家人,就直接交给她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