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任何的心疼,而是笑意弧度更大:“当时,叶晗还见证了呢,我还选了一个叫"一见倾心"的相框呢。”
我故意嘴里喃喃念着“一见倾心”,做出一脸的幸福表情。
林软怒目瞪着我,质疑道:“怎么可能?你是在吹吧?还是故意想用这个伤害谵哥哥?你真没必要这样。”
她旋即侧身,满目焦急地望向严谵,急切呼唤:“严谵哥哥,你千万别……”话未说完,只见严谵默默将手中的雨伞递到她手中,而后,他的身影融入了大雨之中,朝着路边另外一辆豪车走去。
林软紧握雨伞,一遍遍呼喊着他的名字:“严谵哥哥,严谵哥哥……”
而他并未回头。
我看着他的背影,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得意地笑出声来。
后面,他弯腰钻进豪车,扬长而去。
林软那张清纯的脸再次转变成恶毒,她直直盯着我,怒道:“都怪你,故意气严谵哥哥的对吧?就你这种货色。厉总怎么可能会跟你拍婚纱照,你不会真以为自己魅力无穷吧?”
我笑着看她:“起码比你强,毕竟我不要的,才轮到了你。”
说完,我不想搭理她,转身就走,突然,心口突地涌起一股莫名的剧痛,像被一只利爪生生撕去了一块,留下空旷而冰冷的缺口,隐约间,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心头萦绕。
叶晗?
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叶晗。
当想起她,眼泪突然酸涩难忍,更多的悲伤袭击而来,好像生死离别一样……
我匆忙从衣袋中掏出手机,屏幕在雨幕的映衬下泛着幽光,指尖轻触,拨出了那个熟悉的号码。然而,回应我的却是冰冷的机械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这简单的几个字,如同重锤般击打着我的心房,让那份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
大中午的,她为什么关机啊?
雨势未减,反而愈发的猛烈。
我紧握着手机,第一反应就是快点回去。
我知道阿东跟阿杰在周围保护我,我想给他们打一通电话,让他们送我回家,结果,林软突然上前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臂,用力一扯,让我失去了平衡,手机脱手而出,坠落在积水中。
我怒视着她:“你是不是有病?”
我猛地一用力,挣脱开,弯腰想去捡起手机。
结果,她一脚踩在上面,她的笑容,既甜美又阴冷:“你是不是忘记了,你害死我爸的事?”
我怒道:“你爸的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是你自己的原因。”
她继续踩着我的手机,眼中闪烁着憎恨:“如果不是那天你指使你的狗打我,我怎么会回去晚了?我爸怎么会跳楼?如果不是你指使的人打得我浑身是伤势,我爸看见了,心疼,误以为是连累了我,又怎么会又一跃而下,当场摔死?”
我推开她,她身子摇晃着后退几步。
我迅速捡起湿漉漉的手机,说:“你在装什么?那天他们根本没有下那么重的手,也就严谵那个白痴信你的话。”
她愣了几秒,转而哈哈大笑,丝毫没有心虚:“呀,原来你知道啊?是啊,严谵哥哥就是白痴呢,他以为就是你指使的人把我打得那么惨,他可心疼我了,他还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他现在对我内疚死了……”
“对了,他还想帮你赎罪呢,因为他觉得我爸确实是你害死的。”
我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直白地承认。
不过,我真的没空搭理她,而是迅速拿着手机想给附近的阿杰跟阿东打电话,结果,手机因为泡水了,开不机。
她目光瞥在我手机上,说:“怎么?想给你那两个废物保镖打电话啊?可惜了……”
她得意一笑:“他们自顾不暇呢。”
我质问:“你什么意思?”
她撑着雨伞,抬起下颚,目光复杂难辨:“就是你害死我爸,你不该找人去调查他的。”
找人调查?
我想起来了,前段时间我确实摆脱陈词找人去调查,可是找人去调查,跟他的死又有什么关系?
我没有心情跟她在这里多说,我更加担心叶晗,就连阿东跟阿杰我都顾及不了了。
我迅速转身。
她却又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结果没抓到,反而把我手腕上的菩提子手串扯断了,瞬间,一颗颗菩提子坠落在积水里……
这是我跟叶晗的闺蜜手串,她也有一串。
我望着满地散落的菩提子,心头不禁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不安,脑海甚至浮现起以前经常做的噩梦。
我迅速蹲下身,双手几乎是本能地开始在冰冷的水中搜寻,一颗接一颗地将那些散落的菩提子拾起。
最后,怎么找,都差了一颗。
我抬头,看着她的目光厌恶憎恨,胜过了博美雅。
她一脸无辜道:“哎呀,抱歉,我是不小心的呢。”
接着,又嫌弃:“你这个手串好难看啊,几块钱的地摊货啊?断了就断了呗,我可以给你买几串,几十串都可以呢,甚至几千串,反正花的也是你前夫的钱。”
好在,最后一颗被我找到我,我小心翼翼地放在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