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严谵被紧急送入了ICU。
医生凝重地告知我们,需要两位家属跟他回办公室,他有许多重要的事项需要交代。
厉采曼一直哭个不停,于是我与花拯一同跟随医生去了办公室。
医生详细地嘱咐我们,要密切关注严谵的每一个症状体征,一旦有任何变化,都要立即通知主治医生。
他还特别强调,必须严格按照医嘱进行服药,绝不允许私自增减药物剂量。
此外,他还提到了病人的皮肤护理。他告诉我们,严谵的皮肤必须时刻保持干燥与清洁,这是预防褥疮产生的关键。他还嘱咐我们要给严谵勤于翻身、叩背,减少肺部感染的发生几率。
回到病房,厉采曼坐在沙发上抽泣。
林软竟然也在,她坐在严谵的床边,双手紧紧握住床沿,声音带着颤抖和哽咽:“严谵哥哥,你一定要醒过来,我求求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会等你,等你醒来,我还要教你做甜品呢。”
蒙丽站在门口,气愤地盯着林软:“景姝,这女的是谁啊?哭得好像床上躺着的是她老公一样,真不要脸,什么叫醒来教他做甜品,一股子白莲花的味儿。”
我苦涩地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走了进去。
林软依然坐在床边,她的肩膀在颤抖,仿佛随时都可能崩溃。她的哭声充满了痛苦和痛惜:“你一定会醒过来的,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的。我会好好照顾你,我也会好好照顾阿姨,等你醒来后,我们就去看北极星。”
我站在她旁侧,当听到她的话语,我承认,一股愤怒在胸中燃烧,可是,我跟严谵本来就是要离婚的,就差昨天拿离婚证,已经算不上夫妻,我又有什么资格去生气?
我看着病床上的严谵,眼眶在泪水的冲刷下逐渐模糊。
蒙丽文气得咬牙切齿:“喂,你能不能起开啊?这床上是你老公啊?人不是还没离婚吗?啥时候又结婚了?人老婆站在旁边呢,你脸皮这么厚吗?”
林软闻言,转过头来,她的双眼已经哭得红肿,眼中满是委屈与无助:“你怎么这样说话啊……我虽然只是他的护工,但是,严谵哥哥从来没有把我当护工,他现在昏迷不醒,我关心不是正常的吗?”
“关心也轮不到你。”
花拯的声音冷漠而直接,他毫不留情地向前跨步,一把将林软扯起来推到一边。林软显然没有预料到这样的反应,她身体摇晃了几下,才勉强站稳,脸上写满了尴尬与不解。
她想说话,但花拯并未给她这个机会,直接甩给她一个白眼,冷冷地说:“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只会装可怜的小白花,你给我闭嘴。”
紧咬着下唇,不敢再发出半点声音,只能求救似的看向厉采曼。
花拯转向我,语气虽然依旧冰冷,但眼神温和了不少:“你,坐下。”
我刚想坐下。
厉采曼突然站了起来,她愤怒地瞪着我,一把将我拉向一旁,声音尖锐而刺耳:“滚!我儿子这辈子真是倒了血霉,才会遇见你,娶了你。我本以为他能从这苦海中挣脱出来,却没想到,领证的当天你把他害成了植物人……”
她的声音渐渐转为悲泣:“我不想再看见你,我的儿子也不想再见到你。你给我滚,滚得远远的,别再出现在医院,别再纠缠我的儿子!”
我站在那里,默默地流着泪,心中没有一丝的愤怒和反驳之意。
厉采曼似乎还想冲上来推我,但蒙丽文却迅速地抓住了她的胳膊,眼中闪烁着警告的光芒:“你再动手,我就不客气了!”
林软弱弱的开口:“景姝姐,阿姨现在很难受很痛苦,要不你走吧?这里我会照顾好严谵哥哥的。”
“要滚的是你。”
花拯的目光如刀,直射向林软:“你一个连小三算不上的护工,你凭什么赶人家正妻离开?谁给你的厚脸皮?”
林软躲在厉采曼身后瑟缩:“阿姨,是您亲自打电话让我前来照顾严谵哥哥的。可现在,严谵哥哥的朋友似乎并不接受我的存在。要不,我还是走吧?”
厉采曼抬起下巴:“你走什么走?我的儿子,我自己的钱,怎么?我找个护工,还要经过外人的同意?这不是搞笑死人吗?”
花拯说:“阿姨,医生已明确告知,唤醒他,需要他深爱的亲人,日夜不离地守在他身边,用无尽的关怀和耐心去呵护他,只有这样,才能触动他内心深处的意识,唤醒他。”
“而这段最佳的时间,只有短短两个月。若错过了,恐怕……”
“难道,你不想他醒来?”
厉采曼哭着道:“我怎么可能不想他醒来?他是我唯一的儿子,我无时无刻不在期盼他能睁开眼睛,看看我,叫我一声妈。”
花拯目光锐利,斜睨着林软,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那你这又是几个意思,竟然让这朵娇弱的小白花来照料严谵?难道,他是严谵心中的最爱?”
林软听到此言,那张白幼的脸庞上满是哀伤与无奈。
厉采曼在一旁沉默片刻,目光缓缓转向我。
花拯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景姝,但你心里也清楚,严谵真正深爱的人是她。他从未想过要与她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