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我回想起她昔日对我的种种行径,那份羞辱、嘲讽和轻视如同沉重的石头压在心头,她那些刺耳的话语——称我为孤儿,说我是野鸡,让我心中的恶心如同潮水般汹涌。我深吸一口气,将那股恶心化为冷漠,冷声呵斥:“你可以滚了。”
她没想到我丝毫不给一分面子,脸色在刹那间青黑。
身后的王妈见状,急忙上前打圆场:“景小姐,您别生气。即便您不接受夫人的道歉,但您总得回去看看先生吧?”
她突然红着眼:“自从昨天晚上他从你那里回来,他病得十分严重,高烧不退,都烧到40°,他不愿意吃药,不愿意看病,就连易先生进去都被他轰出来了,一个人在房间拼命地喝酒……发高烧是不能喝酒的。”
我的心微微一紧,不过,还是报仇冷漠:“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王妈哀求道:“他这样会喝死的,景小姐,我求求你回去看看他吧,我一个外人都心疼死了。”
就在这时易珩的电话打来,他跟王妈说的一模一样,还说严谵已经因为酒精的侵蚀,胃部严重出血,再这样下去,生命将岌岌可危。
挂断电话的瞬间,我握着手机的手不自主地颤抖,仿佛所有的血液都在这一刻凝固,身体发凉发寒。
我想。
我真是没用。
因为我又开始担心他了。
这时,厉采曼也哭着说:“你就这么狠心吗?我儿子可是从始至终都不愿意跟你离婚,他现在为了你把自己折磨成什么样?难道,你就真想要他的命吗?”
“他这些天本来就病了,还跑去你那儿去淋雨,回来就晕倒了,起来后,也不看病,一个人躲在房间喝酒,他是想把自己喝死。”
我抬起下颚,冷漠道:“然后呢?”
她咬了咬牙,态度放得很低:“就算是我求你了,我求求你,回去看看我儿子,哪怕只是劝劝他不要喝酒,去医院看病。”
躺在病床上的景姝喊着我的名字:“景姝……”
我知道,她也想我回去看看严谵。
我松开了捏得发白的手指,抬起来撩了撩头发,对厉采曼粲然一笑:“那你给我跪下啊,一是道歉,二是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