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请了一天的假。
一大早起床就看见厨房乌烟瘴气的,进去看了看,原来是张翠芳在用黑炭炖母鸡,我记得叶晗从小到大最讨厌吃鸡的,更别说喝汤了。
她瞧见我说:“这可是我在老家自己养的,可有营养了,叶晗喝了后,我的宝贝孙子肯定会长得白白胖胖的。”
我说:“阿姨,叶晗好像不爱喝鸡汤。”
她满不在乎道:“她不爱喝也得喝啊,肚子里面的娃子需要营养,要是不喝到时候生出来跟她一样瘦咋办?”
以前我就从叶晗口中得知这个婆婆不怎么喜欢她,嫌弃她配不上简凌波,觉得自己的儿子应该娶一个白富美,而不是她这样的孤儿。
但她跟简凌波感情深厚,简凌波曾经也说过不会跟自己的父母住在一起。
我帮忙做了一些家务,又去给叶晗买了一些她喜欢吃的水果,差不多到十点钟才出门,因为我们约的是吃午饭。
走到门口,我还听到她操着大嗓门冲着房间里喊:“叶晗你咋还在睡觉呢,你得早点起来出去走走散散步,这样对肚子的娃子好。”
到了小区门口我就看见了严谵,他轻倚着车身,身穿一席昂贵奢华的高级定制西装,更衬得身形修长俊挺,骨节分明的手指上夹着一根烟,都快燃尽,他似乎都没察觉。
我全当没看见他,径直从他面前走过。
他把烟扔在旁边的垃圾桶,拔腿上前,长臂一伸,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我猝不及防地被他扯到面前,转而又被狠狠压在车身上面。
我后背紧贴在冰冷的车身上面,被迫仰着头看着他。
他俯身贴近,俊逸的面庞一片肃凛,眼中透着阴冷:“你还真敢把离婚协议书寄到家里去!”
我忍着心底的苦涩,语气淡然:“严先生,如果你今天来找我是去民政局离婚,那我们现在就去,如果不是,那抱歉……”
我唇角轻轻一弯:“我现在有事,没空跟你闲聊。”
他双眸狠狠地逼视着我,面容森冷,每一个字咬音极重:“你、确、定、要、跟、我、离、婚?”
我嗓音坚定:“对啊,非常确定!我从来没有这么确定过一件事。”
他两只大手狠狠压着我的肩膀,面容森冷可怖,眼底有火焰燃烧,怒吼出声:“你再说一遍?”
肩膀的疼痛跟捏碎了一样,却比过心中的凉意。
我看着面前凶狠戾气的脸,甚至都开始记不清他以前温柔的样子,只记得他说:“乖乖,我怎么舍得凶你,我一辈子都不会对你大吼大叫。”
曾经,我以为他的情话经久不衰,我以为他的承诺天久地长,我以为我们的婚姻永远幸福美满,曾经我以为,不过都是自己的以为罢了。
我对视着他的目光,眼泪不受控制地流淌,声音哽咽着却无比清晰:“严谵,我们离婚吧。”
他的双手颤抖了下,随即松开了我的肩膀,转身打开车门拿出离婚协议书,他举起来:“离婚协议书是吧?”
下一秒。
协议书被撕得粉碎,春风吹起,纸屑掀飞。
就像大学的时候,他拿着别人送给我的情书,也是这般当着我的面全部撕掉,他说:“别人给你写的情书是吧?”
不同的是,曾经他撕掉别人对我的爱,现在他撕掉我对他的爱。
“你休想离婚,这辈子都要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
他霸道且阴鸷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微怒的眼睛凝向他,还带着揶揄的腔调:“你既然不爱我,为什么还要把我留在身边?怎么?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看来你那个网红情人魅力不够大,要是够大,你肯定果断地弃了我。”
他拧眉,转而薄唇一勾:“所以,太太这是吃醋了,生气了?”
说完,他靠近我几步,抬手挑起我的下颚,眼神深邃:“以前看惯了你温顺乖巧的模样,这几天叛逆起来,倒是挺有趣。”
是啊,我以前从不会违背他,在他面前永远温婉柔顺,每次他回家我都是第一时间迎上去,接过他臂上的衣服,笑盈盈道:“老公,回来啦?辛苦了。”
即便他懒得搭理我的时候,我也是恬淡安静。
他的手我嫌脏,便毫不客气地打落,嘲讽道:“别碰我,你这手,挺脏的。”
他脸色登地一变:“什么意思?”
我冷笑:“我的意思,怪不得你结婚一年都不碰我,因为你在外面吃饱了。”
他也不怒,反而眼神意味深长地问:“没喂饱你,这就是你离婚的原因?”
下一秒,他忽然拦腰抱起我,把我强行塞进他的车里,然后也弯腰进来,侵略性地把我压倒在皮质的座椅上,强烈的男性气息瞬间扑面而来。
我身子纤瘦,男女又力量悬殊,根本无法反抗。
我乌黑的长发凌乱地铺在座椅上,一条雪白的长腿垂下来,因为急恼,脸蛋泛红,身上出了一层薄汗。
他看着我的目光灼灼,充满欲念,喉咙滚动着,刚想吻上我的唇,却瞧见我眼中逼出的泪水,他黑眸骤深:“怎么?你不是天天想跟我做吗?饥渴难耐,现在又不愿意了?”
我泪腺胀得生疼,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