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算过来沾便宜的了。
这会儿正值饭点要开席的时间,却是不想,郑长柱气疯了,没舍得真的弄死郑长根一起陪葬,反倒是砸了流水席发泄。
众人一时间都炸了。
“靠!郑长柱这个憨子!他被坑了,就反过来坑死我们啊……”
“我们可是交了份子钱的,甭说肉了,然连口饭都吃不上……”
“郑长根你丫的少装死……赶紧赔钱……”
“……”
眼瞅流水席被砸,没了饭吃的人们闹哄哄一片、村长周满福的脸黑沉如锅底。
郑长根昏迷不醒,郑长柱打砸一通,人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眼瞅能主事的人,也就郑桂芳和郑秀娥两个了。
然而,两人都是外嫁女,娘家的事,她们两个哪儿能做得了主,偏偏还能主事的二嫂沈红梅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开溜了,两人这会儿被所有人堵着,简直欲哭无泪。
乔澜躲村长身后乐呵呵看戏,然而,玄月一号却提醒她。
“主人,你爸和老支书就快到门口了……”
乔澜眸光微闪,眼角余光瞥见爷爷和奶奶正交头接耳。
“……要不咱们也赶紧走吧,这事闹的太难看,没准儿一会儿还会打起来。”
陈良娣边小声嘀咕,边还忍不住探脑袋往前瞅了两眼。
“哎!就是可惜没瞅见老大过来,明明刚刚才还来祭拜过的,按理他也该是交过份子钱,过来吃席的,怎么一直都没瞅见人,真是鬼见愁。”
乔大海被她念叨顿时脸色泛沉,冷冷瞪她,“少瞎逼逼,老大没过来,没准是被什么事给绊住了,他可不是那种不懂礼数的人……”
乔大海扯着陈良娣往屋外退去,边又忍不住回头朝里屋瞥去一眼。
里屋里,周满福正一脸严肃地跟郑桂芳和郑秀娥交涉,而他身后,乔澜时不时探出脑袋瞅眼脸色难看的郑秀娥。
乔大海微微眯紧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古怪。
“出了这么大的事,老支书竟然一直没露面……”
他好像记得祁干事好像去了趟牛棚,然后就骑他的自行车走人了,祁干事都走了,按理老支书早也该过来了才是。
乔大海又扫了眼院子里的众人,浑浊的老眸闪过一抹凝重。
而陈良娣似是想到了什么,凑近了乔大海附耳小声说,“……老大最近好像跟老支书走得挺近,你说他们该不会发现什么了吧。”
“闭嘴,回头再说!”
老两口小声说话又防着被人听到,所以他们没朝人多的大门口方向去,而是,朝人少的猪圈这边躲了过来。
乔澜眸光闪了又闪,可着爷爷和奶奶还想借吃席的时机,又打什么鬼主意呢。
既然知道爷爷和奶奶不怀好意,乔澜哪儿还敢多留,连忙跟村长说了声,她便挤过人群,直奔大门口。
远离闹哄哄的人群,乔大海和陈良娣刚缓口气儿,正还想说再瞅瞅看有没有看到乔志国的人影,却是不想正好被他们瞧见和老支书前后脚进了大门的乔志国被乔澜一把把人给拽了走。
“哎!乔澜这个该死的贱赔货!”
刚出了郑家大门的乔澜猛地打了个喷嚏。
“受凉了?”乔志国担忧地看向她。
“……没事,大概是被人念叨了。”乔澜唇角微僵,想也知道定是她拐走她爸,被爷爷和奶奶他们给瞅见了正骂她呢。
被乔澜一并拽了走的老支书轻地叹口气,“……算了,走吧,郑会计那人睚眦必报,你啊,以后还是离他远点儿的好。”
乔澜眸光虚闪,明显老支书是误会郑会计骂她呢,不过,想来这会儿装昏睡也都要装不下去了的郑会计,肯定也少不得在心里头骂她呢,乔澜顿时也就释然了,反正也没真的冤枉了他。
不过,因着刚刚听了那么两句事实而非的话,乔澜总觉爷爷和奶奶俩人都怪怪的,好似在酝酿着什么。
“玄月帮我盯紧了我爷爷和奶奶那边,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要监视……我怀疑他们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好的,主人。”
吩咐完了玄月一号盯紧,乔澜便也没分心去管爷爷奶奶。
三人回到牛棚,沈瑶端着菜出门,看到乔澜就忙冲她快步跑来,“澜澜,你没事吧……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妈,我没事……等我去的时候,郑会计早没事了,人也只是累极了昏睡过去了而已,没啥大事……”
“那就好,那就好,吓死我了……”沈瑶本还想说什么,但却猛地打住,不想乔澜沾染那些个糟心事,也省得再吓着乔澜。
牛棚这边,午饭因着多出来俩人,虽然沈瑶和乔澜都没怎么吃,但饭菜却全都吃了个盘光碗净,就连汤汁,也都被方磊和姜波俩人拿馒头蘸着一点儿都没剩,沈瑶直呼她又又做少了。
乔澜眼角眉梢俱是笑,就是没说是灵泉水惹的祸,实在是太吃了,也才总显得不够吃。
午饭过后,老支书和徐汉忠又聊了好一会儿,方才恋恋不舍走人,要不是徐汉忠身子虚弱,明显精神不济一副困倦极了的样子,乔厚朴其实都还不想走呢,只是,到底顾虑人家也都还是病号呢。
而同样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