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这一切,乔澜就翻墙出去,只是,走没多远,忽听身后动静。
乔澜忙闪身躲到墙后。
“四叔,到了,到家了,要我扶你进去不?”
“嗯,不、不用了,我没醉,没醉……”
乔大海朝帮他打手电的乔大力朗声道,“你看我开门手都不带抖的。”
乔大力失笑,扶他靠墙站一下,忙把乔大海插进门缝卡住了的钥匙拔下来。
乔大力很快把锁打开,就忙扶着摇摇晃晃的乔大海给他送了进去。
她爷爷这是被二爷爷请去喝酒了?
要不然,也不会是二爷爷家的大力叔给他扶回来。
乔澜眸色微深,那天二爷爷负气暴走,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可见怨气颇深呢,怎么转个眼又喝上酒了?
乔澜正挠头,就听到关门落锁的声音,而后便是扑通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
乔澜神识外放全程关注,差点笑喷。
乔大力翻墙没稳住扑通摔了个屁股蹲,忍不住闷哼出声,又怕惊扰了邻里街坊,忙死死捂住嘴,缓了好一会儿,方才龇牙咧嘴撑起身。
看着人一瘸一拐挪着走出老远,乔澜失笑。
乔大力刚刚翻墙的位置,正好是她翻出来时撑了一下的那里,乔澜很确定矮墙上没啥扎手的东西,可乔大力偏摔得那么惨,还差点惊扰了街坊邻里。
乔澜很怀疑乔大力其实也醉了。
八十年代初,粮食尚还紧缺,酒水更是稀缺物资,三人喝成这副样子,怕是灌了不老少的酒。
乔澜脑子忽然灵光一闪,喝酒好办事,国人的酒桌文化,那可是源远流长。
乔大海喝成这幅样子,怕不是被人灌酒套话了。
乔澜眼底划过一抹精光,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乔思思当年的恶行怕是再也捂不住喽。
乔澜一路乐颠颠来到村委,老旧门锁对于乔澜来说,那都不是事,用实验室里那把某人捣鼓出来的万能钥匙,锁头很轻易就被她打开。
进了门,乔澜拿手电照了照,直奔有算盘在上面的桌子,两个桌子并起来,一溜四个抽屉都上了锁。
乔澜眼睛都没眨一下,拿万能钥匙全把锁头给开了,然后打开抽屉确认了一下,公章被锁在最里面那个抽屉里。
乔澜拎着四把锁头掂了掂,决定给郑会计送去,顺便搞事。
只是,乔澜到了郑会计家,却没找着他人。
乔澜一脸懵,三更半夜的郑会计不在家睡觉,能跑哪儿去?
一连在郑会计家院墙外转了三圈,神识外放,然却始终搜寻无果,乔澜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先撤。
她已经出来不少时间了,必须马上往回赶,再耽搁下去,只怕大佬那边都要散场了。
把锁头暂存空间里,乔澜悻悻然往村外走,没能给郑会计使上绊子,也不知道等明天她爸回来找老支书办事的时候,郑会计会不会故技重施。
乔澜正烦闷,忽的耳朵一动,忙朝发出动静的地方看去,虽然黑咕隆咚看不清,但乔澜确定那里有人。
乔澜眸色敛紧,那里应该是林寡妇家吧,平常她儿子在县里做学徒,也就月末回来休息两天,可她一眼扫过,那人身形分明是个男人。
乔澜忙靠近了神识外放,却是不想那人竟是她遍寻不着的郑会计。
三更半夜的,郑会计跑林寡妇家茅房解手?而且还满身的酒气。
乔澜哑然失笑,眼瞅郑会计就要出来,忙弹了两颗随手捡的石子在他膝盖窝。
郑长根忽觉膝盖窝疼了下,两腿瞬间一软,人就直往粪坑里栽,郑长根一下子酒醒了大半,张口就要喊人,但却猛地噤声,就是拼着掉粪坑,也不好让人瞅见他大半夜私会寡妇啊。
忽地眼前一花,视死如归的郑长根感觉似有什么东西搁他眼前飘过,紧跟着他想呼救都发不出声音,郑长根彻底慌了。
脚下是稀烂黏腻的粪便,头顶似有鬼魅飘荡,站不住脚,张嘴又发不出声音,彻底酒醒了的郑长根通体发寒,但却只能双臂死死撑着两边的木板,才不至于整个人掉进粪坑。
郑长根又惊又怕吓得要死。
乔澜唇角弯弯,眼底满是戏谑。
临走,乔澜又转进林寡妇邻居家,悄无声息往水壶里添了点儿料。
明天一定会很热闹!
乔澜乐颠颠跑了。
而与此同时,陆铭琛发现乔澜不见了,周身霎时满是冰冷与肃杀之气。
一时间病房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甭说是来交接工作的陈浩了,就连乔卫东和霍修都退离了他两步远。
“……还没消息?”陆铭琛冷冷扫过乔卫东和霍修。
霍修摇头,“还没,能出动的人手,我都已经派出去了,还没确切的消息。”
“另外,我也派人通知杨云峰找人了,他那边也还没消息。”
陆铭琛站在敞开着的窗户前,极目四望,肃冷的眸子里满目沉凝。
“霍修,你再分一组五人出来,再调两辆车给我。”
“是!”霍修立马转身去协调。
乔卫东呼吸一紧,“老大,你不能出去!”
“她可能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