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
姜芋拧起眉头,如果是女的会是谁?
“嗯,”绿毛确认道,“我和你的反应一样,没想到是个女的,而且从卖鸭子的描述看,还是个比较娇小的女的。”
“娇小?”
姜芋的脑海里马上浮现出和胡前有关联的女人,可以肯定不是胡前的妻子黎芦,目测168的身高100斤左右的体重不会被用“娇小”来形容。
另外两个有过交集的女人,苗珺娅、叶芷全都不在人世。
除了她们还有其它女人?
“能查到吗?”姜芋摩挲着手里谋杀文明的黑色产物,“天网、监控、摄像头一类,这个女人很关键。”
“我当然也知道,”绿毛显得有些无奈,“不过明显是有备而来,兜头的雨衣,怕是连眼睛都遮住了,就算找到一两个图景什么都辨认不出来。”
“车牌号呢?”姜芋承认绿毛说的,“或者有些比较明显的特征。”
“大佬,”绿毛苦笑一声,“我都试过了,没有用。”
姜芋呼了口气,眼前出现一条捷径,可惜是条断头路。
这时车载中控大屏上有了些动静,在微澜实时画面里的雭趴在桌子上,光从看上去显得有些痛苦。
“苦肉计吗?”绿毛心疼说道,“可怜我的大小姐了,这个目标真该千刀万剐。”
差不多过了几分钟,千刀万剐的目标视线第33次落向老同学后,终于鼓起勇气稍微起身问道,“你怎么了?”
雭微微抬起沁着汗珠的额头,脸色有些苍白,虚弱回答道,“生理期。”
目标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下一刻站起身朝办公室大门快步而去。
“我赌一包辣条,”绿毛不屑一顾,“开水加红糖,不过话又说回来,大小姐的演技真的可以拿小金人了。”
姜芋斜睨了一眼,“你怎么知道不是真的?”
“这……”绿毛一时语塞,再看向视频里雭的目光也透露出焦急。
姜芋反而轻描淡写,“关心则乱。”
尽管雭仍趴在桌子上,但从目标身影消失在门口的瞬间,虽然看不清面部表情,不过微微的震颤感消失了,犹如午睡时的假寐一般。
绿毛松了口气,眼神里的敬佩之情浓郁到上了一个台阶,“不愧是我的大小姐。”
“照片查得怎么样?”姜芋换了一个话题。
“什么照片?”绿毛一时没反应过来,“噢,你说的胡前的五人照。”
边说边点了几下手机,在中控大屏上显示出来,五个人从上到下,从左到右,胡前、无脸男、叶芷、苗珺娅和黎芦。
“只查到一些,”绿毛指着五人背后的一片冬青树篱修剪出来的造型,“是庆祝奥运会举办那年最后两位数字。”
“时间吻合,”姜芋点了点头。
“地点你想不到,”绿毛带着自豪口气,“你不知道找了多少张公园的照片,竟然不在咱们这儿,而是在广鞍市的植物园。”
“继续,”姜芋脸上没有过多波澜。
绿毛一团自以为是被掐灭,不过相信自己接下来的内容足够爆料,“先说小女生,都是高三,第一个名字叫叶芷,是胡前在广鞍读高中时的暧昧女友。”
“第二个苗珺娅,”绿毛声音低沉了一些,“胡前暗恋的对象,也是我们第一个红信封里的目标。”
“最后一个,”绿毛望向的眼神带着探究,“胡前的老婆,有意思的是也是同学关系。”
以上,姜芋从姜黄的异地之旅差不多了解大概,并没有什么出乎意料的地方,“还有吗?”
绿毛更感觉被小看,干脆直接亮出底牌,“叶芷怀过,手术是在一家黑诊所做的。”
姜芋听见绿毛所说转过头,“这你是怎么查出来的?”
“还是老套路啊,”绿毛恢复沾沾自喜,对于自己的外表从来没怀疑过,“找了几个叶芷当年的同学问出来的。”
“她们会和你说这么私密的事吗?”姜芋语气带着一丝质疑,“而且是去世的同学。”
“当然前提需要个符合常理的身份,”绿毛不屑一顾,“外加用钱开路,无论想到什么都可以说,按劲爆程度付保密费。”
“所以你创建的身份是?”姜芋大概已经猜出来了,“情绪最大化的可能。”
“没错,复仇,”绿毛随口说道,“身份都不重要了,只需要复仇,叶芷的死是被人陷害的,哪怕尘封多年,我的委托人让我来调查,想到什么都可以说,有偿咨询。”
“于是你误打误撞?”姜芋扭开蓝莓味的碳酸饮料,气泡跟随涌出,“没想到是真的。”
“我当时也没抱什么希望,对于金钱的渴望说个谎都算是细枝末节,”绿毛摇下车窗,“那家小诊所没想到能开那么多年,并且还有一柜子的存根。”
“只能说是运气,”姜芋没在多追究,“好吧,叶芷怀孕打胎,高三吗?”
绿毛掏出根烟,视线落向大屏一角的照片,“我觉得很有可能她在照这张照片时,子宫里孕育着小生命。”
姜芋也把目光投了上去,青涩的女孩看着灵性而秀气,简单扎着马尾,眉眼间带着一种林黛玉般的忧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