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芋把随便扒拉了两口饭,“我吃好了,先回去了。”
“欸?”乌贼娘还以为听错了,“喂,我说姜芋头,你这餐盘里都没怎么动过,我跟你说噢,我可不会给你去买什么面包之类。”
“嗯,”姜芋站了起来,“帮我收一下,”说完转身离去。
只留下在风中凌乱乌贼娘,“哎!姜芋头,你说走就走啊?好不容易抢到的红烧肉。”
一旁两个三八军团的闺蜜也转身望向消失在人群中的梦中校草,又扭过头,叽叽喳喳:
“谷合,你家男神好高冷啊,好不容易来趟食堂,是不是嫌弃不好吃啊?”
“肯定是嘛,早知道当电灯泡我们就不来了,不过没想到还没亮一会儿?”
乌贼娘撅起嘴,“你们两个快吃饭,气死我了,姜芋头这家伙真讨厌!”
“就是,要不把他让给我们吧?”一个女生说道,“我要是你,他要吃什么,哪怕是人参果我都弄来。”
另一个女生补枪,“也就是你,我们的芋神和谁一起来过食堂啊?”
……
姜芋出了食堂闪进一旁的树林,寒冬里几乎都是光秃秃的树丫,如同垂死挣扎伸向天空的骷髅爪子,径直朝深处走去。
按亮手机屏幕是眉头能拧出水的许华年,正在疯狂地点击鼠标。
“还没找到吗!”一声质问,声音很熟悉,这会儿站在曾经是姜黄办公桌的对面。
“杨局,”许华年眼底露出一丝绝望,“姜黄好像没存在这台电脑里……”
“不可能!”是杨光鑫,分管刑侦重案的副局长,“他不存在办公电脑里还能在哪!”
……盯着手机屏幕的姜芋露出疑惑,他们要在姜黄电脑里找什么?
“真的没有,”许华年停下手里动作,“我都用搜索了,确实没有。”
“算了,”杨光鑫拉开一把椅子,“我让你盯着姜黄,你跟我说他跑到广鞍,然后呢?人还给我丢了!”
“也不能算丢了,”许华年脑门的汗沁了出来,“只是我们还没查出他到底要干什么?”
“毕竟是老姜,”杨光鑫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包烟,“他在干什么?当然是在调查胡前的自杀案。”
许华年连忙一个前倾把打火机凑上,“咔哒”一声打着,“杨局,胡前的……案子不是已经定性了吗?”
“定个屁!”杨光鑫深吸一口,“你还记得姜黄上次在我办公室说了什么?”
许华年回忆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些茫然,“他说是他的问题……”
“许华年啊许华年,”杨光鑫带着恨铁不成钢的口吻,“你连你师傅一半都赶不上,不对,可能只有一两成,最重要,最关键的你都记不到!”
“啊!”许华年犹如惊醒般,“我想起来了,他说胡前的自杀是案子!”
“所以你还觉得他是无缘无故跑到广鞍?”杨光鑫把只抽了两口的烟头按灭,“我问你他都去了哪些地方!”
“去了当地一所高中,”许华年连忙说道,“三中,对!三中,然后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去找了三中的一个退休老师,我们调查过是曾经教过胡前的班主任,然后又去了一所小学门口买了蛋糕,最后又去见了一个什么人。”
“查!”杨光鑫猛地站了起来,“你听听你都在说什么,为什么三组在几个组里破案率是最低的?什么叫‘买了蛋糕’,‘见了一个什么人’?就你现在这样,我怎么敢把重案交给你!”
“杨局……”许华年瞬间犹如霜打的茄子,“我知道了,我马上去查。”
“唉!”杨光鑫叹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上点心。”
“杨局,”许华年叫住自己的领导,“那胡前自杀的定性……”
“拖着!”杨光鑫说完最后两个字拉开门走了出去。
许华年整个瘫坐回椅子上,双眼无神,足足过了一会儿直起身,掏出手机拨打出去一个电话:“喂,小季吗?我让你查得在马来西亚失踪的国籍人口怎么样了!”
隔了两秒压抑吼道,“什么叫‘未打开通道’,我不管,你哪怕找上ICPO也给我查出来!”
说着挂断电话,随后又打出另一通,“喂,张明吗,监控查得怎么样?”
隔了两秒又吼道,“我跟你说!没有嫌疑就再看一遍!东西就是从街上被拎回去的,对!我说的就是枪!总不可能从天上掉下来的!”
最后又打出一个电话,不过这回语气没有暴躁,反而有些求人的措辞,“喂,老同学,哎,对,是我,许华年,求你帮忙的事怎么样了?”
“太好了,太好了,”许华年脸上明显松了一口气,“大使馆那边就麻烦你多帮我盯着点,要是收到签证申请马上告诉我一下。”
三通电话后,许华年掏出烟点着,在缭绕的烟雾中又一次伸手握住鼠标在屏幕上点了起来,小声嘟囔,“该死的老家伙到底把记录藏在哪了呢!”
几分钟后,一根烟烧到尽头,掐灭烟头的同时又一次摔了鼠标,“TMD!”说着在电脑桌面右下角点了关机。
姜芋把手机收了起来,远处树林外食堂门口的学生由二十多分钟前的进多出少换成涌出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