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的人依旧没动。
蒋厉咬咬牙,往外走了两步:
“我真走了啊,我走了,我真……”
说一句走两步,说一句走两步,快走到门口的时候,蒋厉没忍住回头看了眼。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沈扶清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脸转了回来,正对着这边,一双深邃漂亮的眼睛幽幽地注视着他。
那小眼神儿,沉默,冷淡,还带点儿小倔强,谁看谁知道。
被那双眼睛注视着,蒋厉肩膀一松,突然就叹了今晚的第二声气。
说实在的,撇开工资,沈扶清这个人算挺难伺候的。
洁癖严重,嘴巴也挑剔,菜淡了点不吃,水凉了点不喝,葱姜蒜和香菜一概不能入口,最离谱的是晚上睡觉,卧室还必须得是恒温16度。
16度诶!
他是吸血鬼嘛?
要是生病了还得自个儿伺候。
他这一天天的,干着秘书的活,操着老妈子的心。
也就空调最低温度16度,不然蒋厉真怕这祖宗折腾个更吓人的。
不过老板虽然龟毛了点,可谁让他长得美呢?工资也毫不吝啬。
蒋厉承认,他这个人挺肤浅的,向来对长得好看且乐善好施的“活菩萨”容忍度比较高。
要不说他该呢。
叹完气,蒋秘书认命地滚回去给人哄好,然后又巴巴儿抓起钥匙,老老实实出门给小祖宗买糖去了。
大门滴地一声从外面关上,青年的气息彻底消失在空气中。
客厅内,小药炉偷偷从卧室探出一只脑袋,片刻,小心翼翼蹦到主人脚边。
沙发上,沈扶清一动不动坐着,微微皱起一点眉头。
隔着层单薄的布料,腹部纹样隐隐散发出异样的灼烫,少顷,似是终于忍不住,顶灯的冷光下,深紫色的鞭状物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