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同样明亮的光。
有光的成年人拯救了无助的孩子,懂事的孩子们当然也要反过来为监护人做些什么。
幼崽先是看了眼在领域外等待的mama,然后像条小河豚鼓起腮帮——这就是他鼓足勇气时的常用动作和表情——深吸一口气,认真道:“小於可以的!”
小奶音坚定得不得了。
他的mama在保家卫国时,大约也用的是同样的眼神。
那是有所爱、有所护佑、有所求的勇敢战士们,都会有的眼神。
崽崽学着姐姐先前的样子,也握住小手抵着下巴喃喃。
“树、树先生您好……”
“我是,岑小於!”
“我想像姐姐那样,学会收起耳朵来。”
“因为、因为如果不这样做的话,兔兔会被抓走。还会有人怪mama。”
“不怪mama。Mama救了小於,mama很好。”
“应该……也不是小於的错。”
“请、请树先生,帮帮小於叭!”
“我会很乖……”
小鸟朋友说,向树先生许愿的时候,要虔诚地想着自己的愿望。
小兔子的愿望当然应该是能收起耳朵。
可是,就在漫天银辉洒下之时,幼崽忽然想起了不久前沉默了一路的mama和papa。
他从来不是贪心的小孩,却在这一刻冒出第一个愿望。
如果mama不可以跟papa和好,就让他们得到各自的幸福吧。
——严格来说,是三个愿望了。
领域之外的人目不转睛看着树下发生的事,岑寻枝从外表看不出什么,但手指已然抓紧了扶手,身体紧绷着前倾。
和此前包裹漫漫一样的光球显现,将幼崽笼罩进去。
正常情况来说,小於马上就能够和姐姐一样收起兔耳朵,以及雪球似的小尾巴,有收放自如的化形,有天衣无缝的伪装。
然而那阵光消散之后,小於不见了。!